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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我在美國參加過幾次a業餘比賽，把對手打趴下，也被對手打趴下過，那種感覺，還挺讓人懷唸的。&rdo;

&ldo;……&rdo;顧西恩無奈地嘆了口氣，&ldo;雖然我很想不通做為現代人，為什麼必須要用原始人的方式解決問題，不過季先生你確實贏了，這一點毋庸置疑。&rdo;

季冰似笑非笑：&ldo;我權當你在誇我了。&rdo;

&ldo;沒有。&rdo;顧西恩搖了搖頭，&ldo;屈從於蠻力而已。&rdo;

季冰：&ldo;……&rdo;

&ldo;我可以跟黎子清最後說兩句話嗎?&rdo;顧西恩突然又道。

季冰拿出車鑰匙降下半扇車窗，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顧西恩走近過去，黎子清的視線直接越過他看向季冰，聲音隱約帶著顫抖的哭腔：&ldo;……你放我出去。&rdo;

顧西恩摁住他伸出來的手，感覺對方的身體在小幅度地顫慄，拍了拍他的胳膊，目光沉靜地望著他幾近失焦的眼睛說：&ldo;黎叔還在醫院念著你，我下次再帶你去看他。&rdo;

&ldo;顧總……&rdo;黎子清抓住顧西恩的手，目光哀切地懇求道：&ldo;你別告訴黎叔叔……不要讓他擔心……&rdo;

顧西恩朝他微微地笑了笑，點點頭：&ldo;好。&rdo;

目送白禮生和顧西恩相繼驅車離開，季冰靠坐在車頭上，吹著冷風抽了根煙。

黎子清也徹底安靜了下來，垂著腦袋坐在副駕，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根煙畢，季冰繞過車身，從另一邊開啟車門，側身坐了進去。

黎子清雙手攤開放在腿上，彷彿一個乖巧聽課的小學生，正在認真地研究著自己掌心的紋路。

季冰俯身過去，伸手摸上他的額頭，然後就放著不動了。

黎子清沒有轉頭看他，沒有眼神波動，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變，兩個人就維持著這樣怪異的姿勢待了良久，突然一滴眼淚順著黎子清的臉頰，緩緩地開始往下墜，然後直直地落進他攤開的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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