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澆滅了蠟燭。
如果你可以尊重我,告訴我馮建的下落,我想我是會非常尊重你的。
你是在威脅我嗎?
如果你要這樣想,我不會決絕。
那譚警官,我只有一個選擇。
請說。
譚警官忘了我大學時的專業嗎?葉曉偉身體朝前傾,一字一句的說,我相信陸善如的故事已經足夠成為交還彼此沉默的條件了。
葉曉偉,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想一拍兩散的話,就永遠不要再提陸善如的名字。譚樹辰氣急敗壞地喊破了嗓子。
譚警官,我很尊重你。也可以說拿女人作為平衡關係的條件是兩個男人的侮辱。但是,我理解你。我理解你為什麼會不擇手段地來要挾我。你明白嗎?我說,我懂得。我比你想象中的還懂。所以我才一直對你的侵犯性談話保持著相當的禮貌。我也請你學會尊重人。彼此理解。
你簡直就是在威脅我!譚樹辰把桌子上的裝飾物拍倒在地。
譚警官,談不上威脅。要說的話,我早該說了。葉曉偉站起來,從包裡拿出一張會員卡向服務員出示了一下,交代包括摔碎的裝飾品和兩人的咖啡全部他結賬。譚警官,我們北京見吧。
坎佐(Canzo)
中世紀產生的以獨白形式表達情感的優雅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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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1)
子敬在父親的陪同下去圖書館看馬友友在日本的演出錄影。《洛可可主題與變奏》。他總是覺得這首作品應該分成兩個部分。前面是華麗明快,精緻細膩的洛可可風格。後面則是柴可夫斯基個人悲情生活的寫照。林鵑曾經說過,她不喜歡柴可夫斯基。因為他太過悲情。他的作品氾濫著無所不在的情感糾結。他沒有反駁她。他知道她是在暗示他,人生不能過度悲情。他同時也覺得對於音樂的理解,就像對待人生的理解一樣。每個人都持有屬於自己的見地。
有一位他認識的年輕作曲家武欣若這樣告訴他。柴可夫斯基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就是將孤立無助的情感陣痛變成旋律。他還說,柴可夫斯基的音樂充滿了矛盾的智慧。如同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理想主義與悲劇宿命論的決戰。在熱切和絕望中不斷徘徊、掙扎、喁喁、思忖的漫長戰役。那個青年作曲家後來寫過一首大提琴與單簧管的二重奏。《巫舞》。豐富的音樂語彙描述了現代社會中藝術與商業的二元世界裡,準藝術家們心中始存幻想與最終否定的糾結陣痛。這是他喜歡的為數不多的中國作品之一。
他覺得這個作曲家有些感受和他很相似。這種相似之處他說不明白。就像聽到天彼岸傳來的暴風雨聲,可以引發他的敏銳感觸,卻不能用文字記載。
在圖書館的視聽室裡,有幾個他熟悉的面孔。他本來想對他們微笑以示友好。他從來沒有如此主動的向人主動問候。可是每個人看見他的同時都會用一種彷彿在思考而忽視了眼前一切的目光對待他。這才提醒到他。他現在的身份依舊是個罪名深重的買兇犯。
在還錄影的時候,某個老師對他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他遲疑地應了一聲。他猜想在他轉身之後,將會有許多出自或關心或猜疑或同情或譏諷的話語產生。薩特說,他人即地獄。像是用刀,刻進了他的心裡。
他同父親講希望一個人出去走走。父親慈愛的大手在他腦袋上拍了拍,有如上帝之音,無形中灌入許多的字元在心底。他習慣這樣的方式。他從不讓不想對他失望的人失望。這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悲哀。從不讓人失望的人,多半讓自己失望。因為從不曾是在為自己活著。
從西校門走出。偶爾會有擦身而過的人嘀咕著指指點點。他只要故意停下來轉過去看他們或者她們。他們或者她們就會裝作無所事事的仰望藍天或者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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