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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姝妍:「櫻桃什麼時候熟?」
李金碩:「睹樹思人?」(+賤兮兮的表情)
辛藝:「好大一顆櫻花樹。」
……
劉靜之所以說她慫,是因她十六歲和陸徵在樹下拍過一次照,給劉靜看的時候,揚言以後每年在樹下拍一張。
那會兒,想得特浪漫。
一年又一年,在這裡拍一張照,以此見證他們的變化,見證他們一直在一起。
現在,人不在,樹還在,她只能拍樹了。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妄想佔有白天鵝這種夢,不能再做了。
她把手機鎖屏,關燈睡覺。
陸徵很晚才下班,這段時間一直在加班,到家往往沾床就睡。
老孫今天上午去省裡開會,他忙到10點才回來,洗漱後準備睡覺。
他用毛巾擦著頭髮,昏暗的光線罩下來,冷雋的臉微垂,頎長的身體帶著幾分疲憊,走到床邊坐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慣性地開啟微信。
輕滑幾下,手停住。
擦頭髮的手緩緩放下,盯著螢幕上的樹。
他加過劉靜,李金碩早就加過,所以能看到兩人的評論。
想起虞詩韻給他發過的資訊:「榮福路上的櫻花開了,我們上高一那會,我們在最大那棵樹下拍過照,按照原姿勢在拍一張吧!你什麼時候回來?」
劉靜:「慫!」
李金碩:「睹樹思人?」
他看著這棵樹,明明只是一棵樹的圖片,卻帶著遺憾的味道,還有種淡淡告別的意味。
默了一會,緩緩躺下。
睏倦地睜不開眼,閉上眼睛卻睡不著。
輾轉許久終於入睡,卻做了16歲那年一樣的夢。
那年,虞詩韻14歲,卻發育的很早。
在別的女孩還是平板身材的時候,她已然曲線分明,還是那麼愛粘人,對他沒有絲毫性別之分,動不動就靠過來。
那是個非常炎熱的夏天,他每日像被炙熱烘烤,即便室內開著空調,他也不想有個活的、熱的物體靠近。
虞詩韻來找他寫作業,就喜歡挨著他。
她幾乎每道數學大題都需要講解,他耐著性子一道一道講,她似乎聽著一頭霧水,緩緩地靠過來,問一些他明明講的很清楚的問題。
她還像小時候,肢體的碰觸毫無禁忌。
每次手臂碰到亦或蹭到她胸口,柔軟的觸感讓他禁不住顫慄。
而她,臉不紅心不跳,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異性肢體接觸的尷尬。
她覺得空調溫度太低,而他整個人熱的有點呼吸困難。
就空調溫度這事,又能吵起來。
他根本在她身邊坐不住。
讓她離遠點,她還鬧脾氣。
他只想一個人待著,為了不跟她單獨一起,經常跟李金碩、王羽輝和譚奇打籃球。
她還因為這件事和他吵過幾回。
也是那天晚上,他睡著後做了一個夢。
第8章 他大約六七歲的時候,有一……
他大約六七歲的時候,有一天虞詩韻從家裡拿了紅蓋頭,紅艷艷的,上面手工繡得花紋,說是她媽媽跳古典舞裡的道具。
她喜歡罩在自己頭上玩。
然後不知道怎麼,她和他就玩起電視劇裡的情節。
她罩著紅蓋頭,被他牽著,向家裡的長輩拜來拜去,把常玉玲、陸志棟和陸憲祖逗得笑不停。
那天好像是中秋,他爺爺很少回家,見他倆玩的開心,拿相機拍了幾張照片。
夢,是拜堂的後續,洞房。
醒來時,他坐在床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