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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幹竭詩還敢剽竊?”,端著參湯的手停在半空,唐離剛驚訝的自語出這句話,隨後就聽到“杜子美”三字。
片刻沉默.盛著參湯的茶盞“砰”的一聲重重放於書幾.猛然而起的唐離轉身抱住鄭憐卿的狠狠的親了一口後、拔腳就向外跑去。
自當年在金州與唐離初見以來,鄭憐卿還從不曾見過唐離如此忘形的舉動,撫著微微泛紅的面頰,片刻之後她才醒過神來開言道:“夫君。”
“(木蘭辭)有著落了!”,滿帶驚喜的回了一句.唐離頭也不回的向外追去。
杜甫杜子美回到借住的偏僻小院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站在那狹窄的院門前,想想病妻期盼的眼光及愛子飢餓的啼哭,他竟是不敢推門而入。
今天註定是個倒黴的日子,一天忙忙張張的奔走.不僅沒有如期望中得到那位新科狀元的賞識,就連見也沒能見上一面,這也就罷了。從靖安坊走出的他再次“朝口富兒門”時.卻沒能收穫到一分“施捨”。
家中昨日買下的太倉米也僅夠中午一頓稀粥了.若是下午再一無所獲,明天他就得攜妻帶子到寺院就食,也許過不了幾天,他就不得不再次如以前般將病妻弱子送回鞏縣老家,僅僅是想到這些,嘆氣聲中他額頭的皺紋又加深了幾分。這使他看起來愈發顯得老相了。
在院外站了許久。眼見日頭己接近中天.在門外再也呆不住的杜甫咬牙推門而入。
這是僅僅一進的院落。推開門杜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堂處那幾擔紅綢覆蓋的禮盒.詫異扭頭間。他已見到院子一側槐樹下站著的那個白衣少年。
這白衣少年容顏俊挺,槐樹下負手而立的他溫文而笑,春風拂動白衣,微微飄舉之間襯地本就出眾地風儀愈發飄逸從容。面帶訝色的杜甫踏門而入地同時。白衣少年伸手製止了那個欲上前遞名刺的隨行下人.輕拂袍袖,拱手為禮間請朗地聲音響起道:“在下金州唐離,尊駕可是本府主人.鞏縣杜甫杜子美先生?”。
耳聽唐離二宇,初時、杜甫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聽錯了.流落長安數年.受盡無窮冷落與白眼後,在他想來。似新科狀元這等少年新貴肯見自己一面也難.更遑論親自登門拜訪?再細細打量眼前人後。他才
終於確定無疑,是的。眼前這少年無論年齡與容貌都與傳說中的一般無二.而他那份從容地風儀甚至更有過之。親自登門等候,尤其是他剛才制止下人對面之間遞名刺的舉動.加上用籍貫而不是官職的自稱,使杜甫對眼前這少年平添了許多好感,雖然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但在這動作之後隱含的正是杜子美最為看重的尊重與“禮”。
“某正是鞏縣杜甫.未知狀元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這種種觀察與心中的想法只是閃念之間,唐離剛剛說完,杜甫已拱手施禮間迎了去。
於緊窄的正堂間坐定,唐離掏出袖中那紙名刺遞還杜甫後,怡然自若的端起粗陶黑碗將其中的清水一飲而盡。
“狀元公……,
“喚我別情就是,先生如此詩才當面,這‘狀元’二字聽得在下著實慚愧!名刺更不能收,現原物壁還”,唐離說話間迎上杜甫探尋地目光.此時他的眼神中滿是清亮地誠摯.絕無半分虛偽。
久歷挫磨與失望之後.唐離的這份尊重和對他詩歌地肯定使杜甫心中真是五味雜陳,莫可名狀。
只是自小生於純儒之家,養氣與守禮的觀念已沉浸入杜甫骨子之中,雖心下激動不已,但面上卻強自壓抑住不露出異常,微微抖動著手拿回名刺,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回應道:“實不敢當別情少兄如此誇讚。”
同樣自寒門出身,唐離此時豈能不知杜甫的心緒,是以也不多做客套.笑著直奔主題道:“在下此來,一則是慕詩才,希望能一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