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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下了長榻,抱著懷中的波斯貓隨意漫步的玄宗皇帝口中輕吟間,竟是將當晚那首《生查子》給誦唸了下來,及至一曲誦完,他才饒有興致的看向唐離問道:“上次歌舞頗有新意。尤其是最後那兩個歌女所唱。似詩非詩。形制如此古怪,偏又意韻動人。這是唐卿家所作的吧!的確不錯,只是用《清平樂》來為其配音,實在是不太妥當,少了其中纏綿心傷的味道。”
“當時時間甚緊,微臣不急多做思量,確是多有不諧,上次得陛下提醒,回家也曾多做思慮,現在想來,若是配上《憶秦娥》地曲調,當更好一些”,見玄宗改口稱為“卿家”,唐離也改口自稱為“微臣”。
說來詞於唐朝地位極低,文人少有創作,即便有了此類詞作也多是流傳不廣,除了那些民間俚詞外,唐離唯一能記得的就只有李白那首“西凡殘照、漢家陵闕”的《憶秦娥》了,正好這個曲調也是極其蒼涼而意韻深遠,配合上《生查子》詞,倒的確是比《清平樂》更合適一些。
“《憶秦娥》?”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玄宗繼續繞室走了幾步後,才猛然頓住腳步道:“《憶秦娥》比《清平樂》更妥帖,只是那《憶秦娥》的主器樂乃是直頸琵琶,為卿家這詞配樂,雖雄渾闊大有餘,然細膩柔媚卻是不足,不妥,依然不妥!”
“那改用曲頹程琶又當如何?”初春天氣,這室中猶自設著四個大火籠,偏生唐離身邊就有一個,耐不得炭氣和那燥熱,唐離邊向後挪動著胡凳,邊順口接道。
看到唐離這一舉動,玄宗與高力士相視一笑,卻也無意責備。
“主音定調”,剛說出這四個字,玄宗就覺懷中那隻波斯帽一個躁動,放開手時,就見這隻純白的貓兒跳下地來,直豎著尾巴跑到唐離身邊,繞著他地身子轉了一圈後,隨即“喵喵”地叫了兩聲,下一刻,它竟是直接跳到少年地膝頭,蜷曲著身子舒舒服服的臥了下來。
玄宗見到這一幕,訝然間哈哈一笑道:“平日除了朕及愛妃,縱然是力士這老貨,狄奴也從不沾身地,沒想到它與唐卿倒是親熱的緊。”這句話說完,他才續接著剛才的話趣道:“主音定調,《憶秦娥》此曲最宜直頸琵琶,若是主樂器一換,其它諸般配樂自然也要跟著換,如此一來,就更失了味道,說了,要想配上唐卿這新詞,總需另制新曲才是。”
“大家又要制什麼新曲?”一個甜而脆糯的聲音突然響起,唐離應聲看去時,頓覺眼前一亮,就見門口處走來一個低胸宮裝的女子,只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眼,唐離已是憑直覺於心底輕撥出“楊貴妃”三字。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依欄干。
這個女人很漂亮,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覺眼前猛然一亮的漂亮,或許,這世間有許多士子都能如她一般有如此精緻的相貌,但卻鮮有人能有她這樣的風情,縱然有人能有她這樣的相貌和風情,也絕無她這般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縱然有人三樣都有,不可模仿的是那一番行走之間如輕舞的天生風流……
“老奴見過娘子(宮中人對棲貴姐的通稱)。”高力士的見禮驚醒了微微呆愣的唐離,他正欲起身見禮,卻不防那貓兒地十個爪子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衫不放。口中“喵喵”叫個不停,一時竟是起身不得。
“狄奴!”剛進房來就看到這一幕,身形豐滿的貴妃娘娘微微一愣後,直時掩口輕笑不絕。直到玄宗輕撫其背。笑著說了唐離的身份後,她才帶著笑意道:“你就是唐離,好一個俊俏少年,說來本宮還得感謝你,要不然這負心漢該早就將本宮忘地一乾二淨了!”
說話之間,她帶著笑斜斜瞥了玄宗一眼,更伸出蔥白也似地纖指點了點當今陛下的額頭,那眉眼間的風情,實難以筆墨形容。
“唐卿隨意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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