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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沒來過了吧。今天來的巧,狂和尚正好也在。走,後邊看看去”。
翟琰初見此人時,還擺出一副頗堪玩味的神情,及至聽到“狂和尚”三字,頓時眼神兒一亮道:“真的?”。
“人就在後邊墨軒,我還騙你不成”,團衫人說著話,已伸手去拉翟琰,“這片兒能有什麼好東西,值當的你來看,快走!”。
搶在唐離之前接過畫卷,翟琰正要討錢付帳,卻聽那人一句:“算我的”,人已被拉著走了。
“阿離,走吧!”,一手拿畫,翟琰不忘回頭招呼唐離。
“狂和尚?”,喃喃自語了一句,心中大感好奇的唐離隨著這兩個急性人穿過店內角門而去。
角門之後,卻是一個小小的場院,沿著院中的青石路走去,推開一扇雅緻的竹門,入眼皆是紅碧。
修竹數片,色做淺紅的秋海棠花開正盛,雜以點點黃菊,為這個秋日裡雅緻的小院平添了幾分春意。
“道恆,最近快閣新換了不少夥計吧?還有這三掌櫃是怎麼個事兒?”,剛進入這個雅緻的小院,翟琰頓步等候唐離上前的同時,開言問道。
“家父去洛都開了分店,老人帶走了不少,三掌櫃?怎麼了,你問他幹什麼?”,快閣少東謝道恆嘿嘿一笑,低聲道:“最近哥哥新納了一房小妾,是個越女,愛人的很,現在這三掌櫃就是她哥,說起來也就是給口飯吃。他要真有什麼不是處,你多擔待著點兒。這位是?”。
謝道恆見翟琰對唐離態度大是不同,乃特意探問道。
“山南唐離,見過少東”,謝道恆所說,唐離也都聽見,微微笑著拱手一禮道。
“山南唐離”,喃喃念頌了一遍,確實沒什麼印象,謝道恆見他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倒也沒太過留意,點頭一笑後,便繼續引路前行,翟琰也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思,壞笑著不說話。
繞過太湖石砌成的假山,前方高地上出現了一個四角亭子,這亭卻不是以磚石鑄成,而是皆採未剝皮的松柏原木搭成,看來極富樸拙古意。此時,亭中卻有一人疏放的斜靠著木柱,正自斟自飲,最吸引唐離眼光的是他那顆閃亮的光頭兒。
“狂和尚,你倒是逍遙的很哪!”,離亭老遠,翟琰已是大笑出聲道。
“咦,黑麵翟來了,正好,趕緊上來陪和尚我喝酒”,亭中這個和尚扭頭一看,也是興奮說道。
三人進了亭子,和尚也不起身,也不見禮,只是扔過一隻酒瓶向翟琰道:“喝”,至於唐離,他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這和尚就是個狂,見了歧王也是這樣!阿離你別介意,稍後,我保他必會重新跟你見禮”,順手接過酒瓶,低聲說了一句,翟琰也不代為唐離介紹。
此亭遠較一般的亭子寬大,裡間面向竹林的一角處,設有松木書幾一張,上面筆墨紙硯擺放停當,那隻筆洗上的鈍羊毫也已飽蘸濃墨。斜依著的這個僧人年紀極輕,最多不過二十上下,濃眉大眼的他,長相一如這間亭子,樸拙老實的很,只與他此時的坐姿行為絕不協調。
亭中除了那張書幾外,並不設桌凳,卻是效胡俗,只在地上散鋪著地氈,唐離見翟琰兩人都是脫了鞋席地而坐,他也有樣學樣,隨意的找根柱子靠著坐下。
那面相老實的和尚向翟琰虛邀一盞後,隨手抓過他手中的畫卷道:“怎麼,老翟又有了新作?”。
持甌倒酒,向唐離遞過酒樽,翟琰卻是對和尚的問題笑而不答。
“難得,你老翟居然也知道給別人斟酒”,面帶訝意的看了唐離一眼,和尚復又低頭展卷。
卷軸開啟,那和尚第一眼似乎極是失望,隨即再一看,頓時眼神一亮,“咦”的一聲道:“大尉遲?”。
持樽與唐離一碰,翟琰仰首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