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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劉小麥道,「何春富耍流氓被抓了,他倉管員肯定幹不成了。我爸受到了這種傷害,又立功揪出那種壞分子,隊裡不得給我爸點補償?」
劉小麥聲情並茂:「媽,我跟你一樣,就想要點好處。」
「那倉管員的位置——」
張秀紅回過味了,和劉小麥對視一眼,把手一拍。
這波啊,這波是富貴險中求!
「二柱,乾的好啊。」張秀紅賢惠地沖了碗冰糖水,親自伺候劉二柱喝。
劉二柱打了個激靈,試探著問:「紅子,你不氣了?」
「氣什麼啊,我這個人就不喜歡生氣。」張秀紅又讓劉小麥吃核桃去,今天她這小聰明使得不錯。
劉小麥就坐在床邊。
劉小豆和劉小虎睡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她一眼,發現是自家大姐,又美滋滋睡了。
劉二柱卻又點飄了,想跟他媳婦膩歪:「紅子,我要是真被何春富欺負了,你還要不要我?」
「那可虧大了!」張秀紅一拍大腿,「光賠你一個倉管員我可不同意,最起碼要讓我再進個婦聯,讓我們小麥能順順利利讀初中,再推薦她上高中。」
「……」
張秀紅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都有那麼一點意猶未盡了,「算了算了,還是現在這樣吧。那樣大起大落的,我們小劉家也擔不起。」
說了半天發現劉二柱沒聲音了,「二柱,你怎麼了,一聲不吭的?」
「……」劉二柱抑鬱了,「我沒怎麼。」
張秀紅長籲短嘆:「什麼時候換倉管員啊。」
他們這邊是惦記著呢,誰知道惦記松梗大隊倉庫的還有其他人。
這個時候家家戶戶用的農具大頭都在隊裡,算集體財產,每天開工之前去大隊倉庫取。
張秀紅和劉二柱急著好好表現,最起碼在被選為新的倉管員之前一定要做個勤勞苦幹的人。
於是天剛剛亮這兩口子就緊趕慢趕地往倉庫跑了。
路上還遇到了點熟人,熟人們都很關心劉二柱。
「二柱啊,你也不歇一天,今天就能下地啦?身上受得了?」
這叫什麼話,隱晦的意思張秀紅都聽懂了。剛準備反諷過去,又想起來這兩天要當個好人,於是把到嘴邊的字眼又咽回去。
但是當事人劉二柱就聽不懂,抓了抓頭髮,鏗鏘有力道:
「我勞動,我光榮!」
「……」
了不起。
不愧是劉二柱。
又有人看到了張秀紅:「紅子,你不坐月子啦?」
這一個月還沒到呢。
這倒不是奚落張秀紅了,畢竟張秀紅被劉老太打得不能生了,這可是天大的事啊,辛虧張秀紅有一個兒子了,不然在松梗大隊男男女女眼裡她這輩子就算毀了。
張秀紅唉聲嘆氣:「還不是為了這個人。」
她掐了一把劉二柱,「我生怕他沒有我,在外面被人吃幹抹淨了也不知道。」
「……確實,二柱太老實了,要紅子在旁邊盯著。」
要是張秀紅在邊上,何春富哪裡敢朝劉二柱動手啊。他敢伸爪子張秀紅就敢朝他頭上潑糞。
說起來真是讓人遺憾,怎麼就沒看到那一幕呢。
大家走走說說,一直到了倉庫門口,都驚呆了。
喲,這門、這門?
「這門怎麼被撬開了?」張秀紅第一個問,「什麼時候撬的?」
雖然劉二柱還沒當上倉管員,但是她對這個倉庫已經單方面產生感情了。
「誰知道呢,都報告給大隊長了。」有鄉親們來得更早,都在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