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戰蘆子關(6)(第3/4 頁)
起“遺言”來。
“給俺娘捎個信,教她不要一天到晚嚎喪,咱命大得很,死不了,這一回怎麼也能再掙十畝地出來,今年要是能多打幾仗,俺估摸著明年咱家也能僱得起佃戶了……”
“告訴俺老婆,叫她給咱好好看娃,不許偷漢子,否則咱回去捶死她……”
“跟咱弟說,咱老子眼神不好,半夜守田便不要讓老子去了,咱弟年輕力壯的,多幹點活沒壞處……”
“跟翠姑說說,今年便不要跟著家裡去逃難了,等攢夠了二十畝地,咱就回去娶她……”
諸如此類的奇妙“遺言”聽得那公孫書記伸著脖子直噎氣,在郝克己的催促下卻也只得一一照錄在案……
……
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了,看著陰雲密佈的蒼穹,李*的心一點點沉了下來,看來今夜註定將是個沒有月光的夜晚了。敵人之所以一直在壕溝前耐心等待,等的應該就是這個,看來今晚一場惡戰是不可避免的了。雖然己方對此並非全然沒有準備,不過面對強悍的拓跋家軍隊,仍然不好說有多大勝算。
空氣中充滿了溫潤潮溼的氣息,似乎有點大雨將至的味道。儘管下雨將會給敵人的進攻造成一定的障礙,但是對自己手下這批訓練未久計程車兵影響恐怕會更大,因此李*不住在心中禱告著,希望這是一個相比較而言還不太難捱的夜晚。
隨著天色一點一點黯淡下去,披甲完畢的甲隊士兵開始列隊上城,丙隊老兵這一次仍然充當著督戰隊的角色,只不過這一次每個人身邊都放了一個盛滿水的木桶,那是為了防備敵軍向城頭上投擲火把用的。從面前的敵人從容不迫等待天黑這一點來判斷,李*估計這些敵軍在越過壕溝地帶時應該不會舉火,但是在登城之前這些敵軍肯定會點燃火把。
利用夜色的掩護跨越壕溝地帶是一回事,在沒有月光的夜裡摸黑登城則是另外一回事,前者是聰明,後者則是愚蠢而沒有常識。
敵人身上披的騎兵甲擋不住弩箭,但是對弓箭還是有著不錯的防禦力的,好在李*的幾個隊全都是步兵隊,他暫時還沒有設定弓箭隊的打算,在李*看來,儘管製造成本相差甚多,但弩機兵的殺敵效率比起弓箭兵來同樣高出甚多。
隨著天色的變化,城頭守軍的可視距離在迅速縮短,如今即便是城頭上的人再怎麼努力的看也已經看不清最遠那道壕溝處的情況了,至於敵軍的舉動,基本上完全看不見了。
只能作出最基本的判斷,沒有大批的密集的馬蹄聲響起,敵軍大隊應該還沒有離開。
搖著頭打消了自己的最後一點幻想,李*將頭轉向了左側的山崖之上——但願沈宸他們潛伏的能夠好一點……
根據細封敏達的判斷,此番拓跋家五百人馬當中最少應該有十名以上的鷂子,在這些偵察兵的面前一般的潛伏和埋伏基本上是自己找死,除非是兵力上比較強勢,會讓敵人面對埋伏不敢輕易深入,不過這種戰術並不現實,起碼對於兵力並不佔優的前營而言並不現實。
因此左側山腰上的兵寨雖然已經修復能夠駐兵了,但是李*也好沈宸也好都並不認為那是一個可以放心的選擇。對於訓練未久計程車兵們而言,能夠守住一面受敵的城關,卻絕守不住在理論上是四面受敵的兵寨。
兵寨所在的地方地勢並不陡峭,即使是不擅山地作戰的党項人爬上去也並不費什麼力氣,在那種地方設伏和自殺沒多大區別。
唯一可以選擇的設伏地點是蘆子關前百步範圍之內的高聳峭壁,在這上面設伏,只要隱藏得好,党項人僅僅在下面靠仰望是絕對發現不了的,而鷂子們若想對上面進行偵查,正面攀爬是絕對不現實的,他們要麼繞將近三十多里的山路從土門山西側不那麼陡峭坡度不那麼大的一面爬上去,要麼便只有在黃土山壁上鑿出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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