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攻守之道(1)(第3/4 頁)
拓跋光琇道:“諸位請細想,彰武軍和我們做了多年鄰居,其軍中有多少兵,兵手裡拿的都是甚麼武器,有多少個軍官,都叫甚麼名字,我們早就摸得清清楚楚的了。但是對這個李某,我們卻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這個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此事太過蹊蹺,一個籍籍無名的軍官,先是鬧了一場兵變,甚至一度佔據了州城,高允權雖然復辟,最終卻也沒能奈其如何,反倒還委其做了蘆子關巡檢使,這件事情,大家難道不覺得蹊蹺麼?”
“彰武軍的一個小卒而已,何足多慮!”拓跋光遠不以為然地道。
“一個小卒?”拓跋光琇皺了皺眉,“此人是第一個敢將營寨設在延州城外的彰武軍軍官,一般彰武軍的小卒哪個敢如此做?”
“懂得開倉放糧收買人心的小卒,你們誰見過?”
“折掘家最然厲害,卻畢竟是遠來的客軍,中原的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吞併延州的,府州的力量已經太強了,強得令汴梁的皇帝都有些害怕。折從阮再厲害,也不敢公然頂著延州士族百姓和汴梁朝廷方面兩重壓力公然奪高家以自為,而這個李某便不同了……”
“兵變不是被平息了麼?”拓跋彝林插話道。
“可是我們誰也沒看見,誰也不知道這場兵變究竟是如何開始如何結束的,這個李某竟然能夠開啟府庫放糧,這可不是一個赳赳武夫能夠想到的事情啊,他背後有沒有人暗中支援?延州軍民對此人究竟怎麼看?他有沒有取代高家出鎮延州的可能?這些,都是我們要擔心的……”
“即便此人取代了高家,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吧?”拓跋彝林遲疑著問道。
拓跋光琇搖了搖頭:“阿叔,我害怕的是延州方面再出一個強敵……高家闇弱,高允權又不知兵,只要此人掌握延州,彰武軍便對我族沒有任何威脅。為了自己的利益,他甚至可能拖折從阮的後腿,暗中幫我們的忙。只要高家還是延州的藩鎮,我們便永遠不必太擔心來自於南線的威脅。但是若高家倒了,新的延州藩鎮是否還能夠仍然這麼好想與?漢人們常說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萬事都要想在前頭,未雨綢繆,這才是我族興旺發達之道……”
他喘了口氣,道:“關於這個李某,還有別的甚麼確切訊息麼?”
褚微言想了想:“還有一些都是未經證實的傳聞,據說此人曾經當街殺人,延州有些老百姓用他的畫像糊了代替門神;還有人說此人因為殺了一個隊頭,自己才做了隊頭,因為殺了一個指揮,自己才做了指揮……”
“不懂……不懂……”拓跋光琇連連搖頭,“關於這個人的訊息太少,沒法判斷,沒法琢磨,但是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延州方面只怕要出事。”
他抬起頭對拓跋彝殷道:“家主,我們得加緊提防,既要提防關中的折掘家兵,也要提防延州再出一個大敵……”
拓跋彝殷兩隻眼睛注視著他,溫和地問道:“以光琇看,我們秋季的出兵,還要不要繼續呢?”
拓跋光琇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是要打的,但是有一個前提,我們得先摸清楚蘆子關和魏平關的虛實。那個姓李的既然被任命為蘆子關巡檢使,為何沒有率軍前往蘆子關?”
褚微言尷尬地一笑,卻沒有回答、
拓跋光琇嘆息著道:“為了秋季出兵能夠安心,家主,即便損失些馬匹,我們也要在近期摸一下兩關的防衛虛實,不能留下這個後患。即便暫時不理會那個姓李的,我們也得摸一下折掘家的底!”
拓跋彝殷點了點頭:“我方才一直在想,折家的主力究竟應該在哪邊?按照延州方面的情報,既然那個李某受命為蘆子關巡檢使,那麼折家兵自然就應該是在魏平關了,只是為何兩關都打著折家的旗號,難道那個李某隻是接受了委任,卻並未真正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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