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混沌的時代——第十章:歷史的拐點(5)(第3/5 頁)
德苦笑道,“只怕在靈州還要耽擱些時日!”
他頓了頓,說道:“侍中,馮令公的病情只怕不太好,陛下曾經說過,若是馮令公的中書令一職出缺,陛下便準備拜侍中為中書令,封國公,西北之事,朝廷便託付給侍中了!”
折從阮默然,封國公,拜中書令,“折侍中”變成“折令公”,這些在常人看來非同尋常地榮耀對於折從阮來講卻沒有任何實際吸引力。
在通盤考慮了目前的局面之後,折從阮決定攤牌,他靜靜地注視著張永德道:“抱一,你此去靈州重任在肩,老夫派遣一百兵丁,護衛你的人穿越慶州野雞蠻族的轄地。慶州的郭剝皮地皮實在颳得太厲害,那些蠻夷都在蠢蠢欲動,小心些沒壞處!”
張永德吃了一驚,慶州的事情朝廷雖然有耳聞,卻並不曾在意,以為不過是州官過於貪瀆,這在這年月是絕然算不上大事的。
他正想著,折從阮道:“我寫好了一道表章,抱一可願在表章上具名?”
張永德愣了一下,卻見折從阮自案子上抽了一份奏表出來,十分隨意地遞了給他。
他恭恭敬敬開啟看時,卻見奏表上寫道:
門下侍中靜難軍節度使臣折從阮頓首上奏:党項之於中國,實幽胡之次也,長興以來,屢寇軍州,多擾邊郡,為害愈烈。延州險塞,藩屏關中,無強兵不足以御外侮,乏勇將則不能去邊患,侍中高氏,任牙校文革巡檢蘆關,犬子德源鎮戍魏平,今年以來,連敗定南鐵騎於關牆之外,李氏斬首兩百七十五級,臣子戮敵一百三十八人,俘虜繳獲無算。此實陛下福德,社稷之幸。臣蒙陛下簡拔,巡戍關中,委以方面之權,竊以為不罰罪不足以懾群僚。不酬功不足以勵軍心,故奏請陛下,賜李氏及犬子以恩澤,惠及延府二州將士,以功論爵,以能任職。則四海可靖,天下得安。臣折從阮頓首再拜。
張永德看罷了這道詞句淺白地奏表,心中暗自思量,折從阮這是擺明了要給李文革撐腰了,他想了想,抬頭問道:“侍中,這個李文革乃是彰武軍轄下,侍中這道表章似乎也應該請高侍中連署具名吧?”
折從阮捻著鬍鬚微微一笑。口氣十分自然地說道:“他不配!”
張永德頓時明白了過來,他笑了笑,走到案邊提起筆,蘸了墨在下首恭恭敬敬寫上了“左衛將軍恩州團練使殿前馬步軍都虞侯張永德頓首附議。”
折從阮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張永德是個極聰明地人,自己把李文革的功勞和自己兒子的功勞寫在一起,張永德若是拒絕連署,則不是不給李文革面子,而是不給自己父子面子了,以晉國駙馬之聰睿。相必是絕對不會做這麼不合身份的事情地。
張永德心中也暗笑,折從阮這一手扯虎皮做大旗造聲勢地手段雖
,不過自己雖然在延州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到了汴梁算,且不說皇帝一眼就能看明白自己為何會跟著聯名,即便是都不明白。朝廷也不會因為多了自己的簽名便對此事深信不疑,雖說賞賜肯定會先期下來,但是最終決定延州問題歸屬,皇帝必然要等到自己回去彙報完畢之後才會決斷。
僅此即便折從阮的奏表先期抵達汴梁,皇帝只會先給些不痛不癢的賞賜,真正事關延州未來歸屬的重大決定是絕不會倉促作出的。
其實有折從阮的大名列在前面,自己這個聯名反而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折從阮硬逼著自己簽字畫押,實際上甚麼用也不抵。
折從阮笑著收起了奏表。淡淡道:“抱一見過李懷仁了麼?”
張永德笑著搖頭道:“久聞大名,可惜至今未能謀面!”
折從阮搖了搖頭:“戰後諸事繁雜,陣亡將士地遺骸需要一家一家送回去,還要安排為這些戰歿者風光發喪下葬。做主將的若是不在,難免會寒了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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