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混沌的時代——第八章:再戰蘆子關(8)(第1/4 頁)
封敏達的傷確實不重,取出箭頭後只略略包紮了一下康石頭就相對厲害些,城下党項鷂子的那一箭直接射中了他的左小臂,皮肉傷倒是不打緊,但是手筋被劃斷,這就比較嚴重了,在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下這條手臂便基本上算是殘廢了。被抬下城去的時候這個年輕小夥子臉色慘白一聲不吭,細封敏達那笨拙的安慰和鼓勵基本上不起任何作用。
作為前鋒的十二名鷂子有十名被弩箭射殺,一人負傷,連領隊都被幹掉,剩下的一個半人已經很難再對城頭的守軍造成比較嚴重的遠端威脅。
不過就在細封敏達與拓跋繼達兩“達”互狙的這段時間裡,後面抬雲梯的副兵和手持刀盾的正兵們都已經運動上來了,依然是六架雲梯高高豎起,披甲的正兵們則在城根下點燃了火把用來照明。
拓跋家正兵的水準和野利家雜兵的水準就是不一樣,這些士兵左手持火把,右手拿盾,將彎刀叼在口中,開始飛快地攀爬城牆。
遊牧民族生活相對原始,牙齒力道相對強勁,換了中原兵,若是這麼將彎刀叼在口中,是絕對叼不住的,甚至可能被拽出個牙出血啥的也說不定。
拓跋家的副兵們水準也非同一般,六架雲梯無一例外地都搭在了關牆的垛口處,其雲梯的最上端恰好與垛口的高度齊平,漆黑地夜晚。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垛口處受兩邊關牆的限制,守城士兵的木槍所能夠刺出的角度會受到限制,而党項士兵手中的盾牌則能夠比較好地保護住身體地要害部位。
看來敵軍在探查己方情況上確實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但把裝備情況摸得比較清楚,就連基本的戰術都做了瞭解,並作出了相應的調整。此番前來的這個號稱拓跋家光字輩當中第一勇士的拓跋光遠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不過這一次城牆上的佈置卻有點和上次不同,城牆上的溝壑中沒有駐兵,所有地守城士兵基本上都站在斜坡上的平地上,而且每兩個垛口之間的平地上均有四名士兵持槍站立,其中兩名士兵面衝城外,另外兩名士兵背對背戰立,分別面衝南北兩個方向。而那些一橫十二縱的溝壑中都被倒上了水,裡面泥濘不堪。而站在橫溝後面的督戰隊每人腳邊都放著滿滿一桶水。
自從發現敵人的戰略意圖是準備夜戰之後,李文革等前營的各級軍官便都在積極準備,一面商議如何改進戰法一面調整城樓上的部署和防禦設施。
適才負責用弩箭打擊敵軍的斥候隊統統穿上了價格昂貴在前營只有軍官才有資格穿的牛皮靴。
坑裡地水,督戰隊腳邊的水桶,還有斜坡上背對背持槍站立計程車兵,這些都不是李文革的發明創造,而是軍官們你一言我一語想出的鬼點子。
上次戰鬥過後總結會足足開了一下午,而各隊的經驗總結會開地時間則更長,李文革發明創造出來的守城戰術在幾百人的七嘴八舌的議論中逐漸開始變得破綻百出不成形狀,而每一條新鮮的有價值的見解或者建議都被幾個會寫字的文化兵記錄在案。因此到今天開會時,面對夜戰這個科目,軍官們逐一設想了各種可能,最終確定了一套讓李文革自己都目瞪口呆的守城戰術出來。
這一次拓跋家攀爬城牆地進攻行動組織得比前次野利家嚴密多了,一帳兵為一個基本攻擊單位,六個人分別搭六架雲梯向上攀爬。左手盾右手火把,刀叼在口中。
戴得到達距離垛口還有一階的時候,所有士兵都停了下來,左手把著盾牌環住雲梯,而後右臂向後掄起,只聽帶隊的阿克泥一聲大喝,六條手臂同時揚起,六柄熊熊燃燒的火把便那麼從垛口處扔上了城牆。
火把扔了上去。六名士兵立時將刀擎在了手中,隨即飛快地爬上了垛口,然後……
六個人衝著漆黑地城頭之上不約而同地呆呆發愣。
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