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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杬已然抬起了頭,氣得牙都癢癢:「你腦漿搖勻了嗎你就說這種老頑固的話,別以為你長得醜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條魚釣不到還要怪自己的女朋友,你少給我大呼小叫地在這兒亂發瘋,女朋友這麼漂亮不知道好好珍惜,你自己長得隨便也就算了,怎麼做人也這麼算了啊?」
「我看你腦袋裡的腫瘤比你下面都大吧!」
她一氣呵成地說完,差一點兒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所有人都處於被連續炮轟到發懵的一個狀態。
只有陸見淮提前預設了一點x心理準備,不過這麼一長段沒幾個髒字,攻擊力卻極強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聽完,他也有點傻眼。
這小姑娘從小就不好欺負是真的。
「逆來順受」這四個字壓根兒就不和她搭邊,現在還愈發會說話了,不知道上哪去進修回來的。
他也吐了口氣,眉心發癢。
半晌之後,那個被懟的男人終於回過了神,不過也只能「你……你……」你了個老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乾脆直接撩起袖子想動手。
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倏地,對面一直坐著的男人也站了起來,神色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充滿挑釁與警告。
陸見淮一米八五的個子,壓迫性很強。
他用舌尖輕輕抵了一下上牙,深雋的五官,臉色冷沉中帶了幾絲不耐煩,不過眼尾處卻微微上挑著,又野又痞。
就這麼站在書杬身後,一動不動。
「懶得搭理你這種只會無理取鬧的女人!」那男人摸了摸鼻子,叫囂完一句之後,魚竿都扔到了河裡往住的房間方向走。
還轉過身吩咐自己的女朋友,「你還不給我快點跟上?」
書杬還處在一個生氣的狀態裡。
見此一幕,她還想追上去把那個女生給拉回來。
不過腰間被一條手臂給牢牢勾住了,陸見淮抱起她轉了半圈,低聲說道:「好了,別管他們了。」
「可是!」書杬有些放心不下。
誰知道那種男的會不會有家暴傾向。
陸見淮也懂,掀了掀眼皮:「如果有需要,那個女生會主動求助你的。」
他的做事原則是向來不主動介入他人的因果裡。
只有和書杬有關的事情,才會除外。
傍晚即將落日時分,雲團之間迸發出了無數金色的光線,逐漸與地平線重合、降低,直至全然消失。
深綠色的網袋裡有三條很肥的魚,兩條鯽魚都是陸見淮親自釣的,還有一條鯿魚,他握著書杬的手,帶她一起把魚從水裡給拉出來。
把魚倒進裝著水的桶裡之後,書杬好奇地蹲下來看,尤其是那條鯿魚,她輕聲說道:「這算我第一條半次釣上來的魚誒,我都捨不得吃它了,好想當寵物養呀。」
陸見淮咧了咧嘴,直接就是一句:「你別裝。」
而後悠悠問道:「晚飯想清蒸還是紅燒?」
「不是還有柴火燒烤的嗎?」書杬反問,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彷彿眼前已經浮現出這條鯿魚在刷著油的網格上「滋啦滋啦」烤著的樣子了。
陸見淮點了點頭,默默給她豎個大拇指。
燒烤的營地在另外一個方向。
書杬蹦蹦跳跳地走過去,發現這個農家樂裡的其他遊客此刻都圍聚在一起,對著一扇門竊竊私語著。
她這人就很喜歡湊這種「無關緊要」的熱鬧,當即八卦地擠了進去。
原來柴火房的木門上貼著一張大白紙,上面有李老頭寫的親筆毛筆字。
【告示:本人老伴兒突然被車撞倒了,本人已經前往市區醫院,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