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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命運在和她做遊戲。在那以後的兩年裡她跟本就不參加一次高中同學的聚會,更不參加任何一次師專同學的集體活動,她覺得自己就象一個木頭人,很難沉入集體,認為自己本來就屬於這個集體,自己在這個只不過是寄生在這個集體當中,自己應該忙於一個更有活力,更優秀,更更出色的集體中,總有一天自己會化蛹成蝶的。這兩年的生活她過的近盡苦行僧,她要做的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努力、努力、再努力。直到她在全省的專升本的考試中奪冠,並被松江大學錄取時,她才感到了一絲快慰,感到自己終於長出了翅膀,好像從地獄回到了人間,她才找回了真正的自我。到了松江大學後,她一改師專時的生活狀態,凡是能參加的學生活動她都參加,她努力的和大家交往,見到每一名同學都會笑,以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新來的”,她在努力使自己成為一名本科大學生,而不是專科生,她競爭學生幹部,用實力來證明自己。當然她仍舊沒有放棄學習,在同學當中她還算是努力的,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考研究生,之後她還要出國,還要進入全國知名的大公司,她要為父親爭光。所以當全系女都仰慕不已的大帥哥李博涵向她獻上玫瑰時,她也沒有動心。她認為李博涵太驕傲,太自大,太不成熟,她認為李博涵的所謂自信和瀟灑都是系的女生“慣”出來的,她非常看不起系裡的女生們,認為她們實在太膚淺。但她還是喜歡松江大學的生活,並感到新鮮而快樂,她甚至想永遠留在這所大學裡,永遠做一個小女生,去看校園裡的小松樹一天天長大。可上天偏又那麼的偏心眼,才一年多的時間,就又一次給她降臨了災難,而且可能是不可改變的災難,也許她的前世真和有什麼罪過。她的手死死的拉著父親的手,她已經很多年沒有拉過父親的手了,好像自從上高中以後就沒有。
“爸,你別騙我了,我還是能看出來的,你就告訴我吧!我還能活多少天?我想最後的時間過的精彩一點。”王曉麗輕輕的說。父親並沒有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
“爸,你從小就告訴我要堅強,總給我講你當年下鄉時的事,那時候那麼苦,你們卻那麼的快樂,你在油燈下看書,還保送上了邊城師專。我好想去你下鄉的五道嶺去看,你從來把那裡描述的那麼美……”
“去,一定去。”還沒等王曉麗說完,父親就打斷了她,“麗呀,等你出院後我就帶你去,帶你去太白山看神泉,喝神泉水。之後還代你去北京、上海、西安、昆明……”
“真的?”王曉麗驚奇的問,繼而又搖搖頭說:“不可能,你那麼忙?”
“我不忙了,只要我的寶貝女兒高興,我什麼都不做!”父親的話讓王曉麗更加證實了自己的對病情猜測,但她還是安慰父親道:“算了,等我好了,還是準備考研究生呢,這一病影響了的我不少複習進度。爸,你說我能考上嗎!”
“能,一定能,我女兒這麼聰明。咱不但考研究生,還要讀博士,還要讀博士後……”父親附和著,父女倆的手拉的更緊了。
這天夜裡下了松江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雪不大,但很纏綿,紛紛揚揚的沒個終點,雪落在地上就化成水,水又結成冰,水也許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物質,居然有雪和冰兩種固體形態,而且是兩種常給人以無限瑕想的固體形態。大街上,所有汽車都小心而緩慢的行駛著,所有人都努力的壓低自己的重心,笨拙的移動著腳步。天始終陰著,樹是灰色的,樓房是灰色的,連空氣都是灰色的。
王曉麗的目光從灰色的窗玻璃上回到了床頭剛剛掛上的吊瓶,一滴滴淺棕色的液體像排成隊計程車兵擁進自己的身體。母親則用右手握著輸液管的下邊段,用體溫來溫暖藥液,以便讓它們在進入女兒身體之前能更暖和些。父親已經到招待所休息去了,王曉麗感到有些空空的,因為她和母親沒什麼可聊的,她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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