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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夫人一震,猛地抓住那繡帕:“這東西是誰給你爹爹的?”
杜青墨歪著頭,驚喜道:“果然是婆婆的貼身之物麼?”
蒼老夫人半抬起身子,搖晃著她:“告訴我,是誰?”
杜青墨懼怕似的往後退了退,輕聲道:“聽說是爹爹的舊年同窗好友,說這物品是公公送與爹爹的賀禮。”
蒼老夫人陡然尖叫:“胡說!老爺他怎麼可能把我的繡帕送與你爹爹。”
杜青墨垂著頭,看著地面上浮著的一圈陰影:“是啊,婆婆與公公的定情信物怎麼會到爹爹的手上?對方送這東西是要說明什麼?有什麼目的呢?聽聞婆婆以前與我爹爹也是青梅竹馬,怎麼最後反而勞燕分飛了呢……”
杜青墨的疑惑沒有人可以解答,蒼老夫人已經咬破了下唇,恍然大悟地顫聲道:“原來是他搞得鬼,是他害了我一生!蒼老爺,蒼大人,你狠!”
說罷,一抖被褥,大喊著:“來人啊,伺候我更衣,我要去天牢,我要親自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啊!”
四四回
杜青墨親眼看著本來病懨懨的蒼老夫人如同被人摁了尾巴似的,乍然跳著出了大門,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他們回來得晚,蒼老爺入了牢房多日,老夫人居然沒病找病的躺在榻上裝模作樣。一不去探視蒼老爺,二不去尋找族長庇佑,三也不去尋求他人幫助,簡直成了絕情絕義的活菩薩。可這位活菩薩在突聞多年前的舊事之時,會一改頹勢,義憤填膺的說要去尋找事情真相。
杜青墨不禁想問:蒼老夫人心目中,到底是蒼家的生存重要,還是她自己的私情重要?
在前世,蒼老夫人永遠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從不拐彎抹角的指桑罵槐,她訓罵的物件也永遠不會是別人,而是杜青墨自己。不管杜青墨做得多好,有多大度多賢惠,在蒼老夫人眼中她就是不稱職的兒媳婦。
為了蒼家勞心勞力,捨棄了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容忍著自己的夫君與風塵女子當著她的面卿卿我我,這樣還不夠大度?就算是管著家,可蒼家的田租每月都在減少,府裡的支出反而越來越多,杜青墨當了自己的首飾,動用了自己的嫁妝來填補還不夠,還被奢侈過度的老夫人說她吝嗇成性。婆婆當著所有的僕人的面,甚至在朝中重臣的家眷們聚會中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這樣的事情她都忍耐了下來,蒼老夫人還要如何?
難道,真的要如老夫人這般,自私自利朝三暮四才算得上德才兼備的好媳婦?
在她老人家的心目中,難道一個假冒李逵比自己的夫君和兒子還要重要?世事弄人,上輩子杜青墨因為是杜家的女兒而備受蒼老夫人欺凌,這輩子卻同樣因為這個原因,反而看清楚了蒼老夫人心底深處最卑劣的情感。
她在院子裡等了很久,久到夕陽西下,黑幕籠在了發頂,只等到蒼老夫人從天牢憤而離開的訊息。
蒼老夫人沒有回蒼家,也許,從今而後都不會回來了。
杜青墨站在富麗堂皇的主院裡,只覺得到處都佈滿了冰涼的浮誇,經不起一點點的殘酷的暴風驟雨。
她反身疾步走出這讓人暈眩的地方,幾個拐步正巧看到伍姑娘往廚房的方向而去。杜青墨想了想,漫過青藤遍佈的圍牆,往焦氏的住處行去。
焦氏剛剛才端起飯碗,就看到門口杜青墨神情漠然的站在了門口,目光虛空。
她即刻扶著腰站起,杜青墨輕聲道:“你身子重,別折騰了。”
焦氏應了聲,問她:“少夫人,府裡不會有事吧?”
杜青墨呆滯的望了望她,想起什麼般嗤笑著吐出兩個字:“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