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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聽白被胡聰推著出了字裡,徐邵華果然還站在門口等著。
徐邵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天都要來等著,從過來的第一天起他就在心裡告訴過自己要是今天陳聽白沒原諒自己,那就再也不來了。
然而每天立的flag第二天都會被打臉,第二天他還是會過來。到了門口又沒臉進去了,就站在門外抽菸。他在等陳聽白出來,哪怕是陰沉著臉讓他滾蛋,那以後就不來了,也算是能畫下個句號了。
要是陳聽白能讓他進去,給他個臺階。那徐邵華也能順著臺階道歉也好,說幾句花言巧語,說不定也能和好。那就是最好了。
偏偏陳聽白也在等徐邵華進來。
「陳聽白……」今天陳聽白出來得早,徐邵華的煙都還有四、五根。過去這幾天一般都是徐邵華把煙都抽沒了,陳聽白還在裡面絲毫沒有走的樣子。
這算是兩個人那麼長時間第一次見面。徐邵華第一眼看到陳聽白的時候心裡都重重停了一下,這才過去多久?怎麼他會成這樣,瘦得臉上都沒有多少肉,下巴那麼尖。整個人像是生了場大病一樣。
徐邵華忍不住走進了些,彎下身看著陳聽白,他連眼睛裡都沒有神采,黑黑的,一點都不亮。徐邵華努力剋制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驚訝,壓著嗓音問陳聽白:「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那麼差?」
自己已經難看到這個地步了嗎?
被徐邵華這麼一問,陳聽白越發煩躁,他別過頭不看他,裝作無事發生一樣回應:「沒什麼,前幾天牙疼沒休息好。」
徐邵華往前邁了一步,人下意識間培養的習慣真是要人命。和陳聽白待久了,徐邵華很多動作都已經在向胡聰靠近,只要身體往下一蹲,就自然而然地回幫陳聽白把歪朝一邊的腿扶正。
憑手感都能感覺得到陳聽白瘦了太多,短短几日,他的膝蓋骨都要比原先突出很多。但天天坐著的原因,腳踝又腫得厲害,連同襪子都撐得滿滿當當,又勒出一條深深的勒痕。
徐邵華有點心疼,這種隱晦而且鈍的疼痛讓他最近都沒想明白的情緒一下子解開來。
先不說喜不喜歡,至少是歉疚的。
他的手沒離開陳聽白的腿,因為歉疚,他不停地摩挲著陳聽白的腿,聲音難得地帶著些顫抖和沙啞,「陳聽白,我是來道歉的……我最近都在門外……」
徐邵華的眼睫垂著,不曉得是不敢看陳聽白的眼睛還是在認真看著陳聽白的腿腳。
陳聽白一直不說話,也沒有讓徐邵華讓開。
初春的風有些冷,四面八方凌亂地吹著,吹得陳聽白的褲腳獵獵作響,連同他往下墜著的足尖也點點踏踏得到。
他太久沒有說話,久到徐邵華腦子裡飛速在轉應該要說點什麼。思忖間,又聽到從他上方傳來重重一聲鼻息。
陳聽白緩緩睜開眼睛,右手微不可見地握緊,又慢慢鬆開,然後像失了力氣一般垂下扶手。
他說:「我今天不舒服,我要回家了。」
陳聽白在等徐邵華的道歉,等真的徐邵華面對面講的時候,他又覺得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說了又能怎麼樣。
徐邵華好不容易逮到和陳聽白麵對面的機會,又怎麼會輕易放棄,他一把拉住陳聽白輪椅的扶手,將陳聽白扶正看向自己。「你聽我說,我那天確實做得不對,我本來不是這麼想的,我是真的想帶你去我說的那個風景區玩的,只是還沒有辦法把你帶到我父母面前,你要知道,在他們眼裡我和你本來就不可能!」
陳聽白右手使勁推了徐邵華一把,他真的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我最近真的已經很煩了,我請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徐邵華被推到在地上,這是少數他要抬頭看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