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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嘴角上揚的弧度精準把控在三分溫婉七分嫵媚上:「怎麼進?去這麼久,我們都要開?始了。」
一旁的林昭聽見她硬扯出的夾子音,嫌惡的搓了搓胳膊。
周凜月走過去,把那條睡裙遞給林昭。
後者去後面的客房換完出來,蔣素婉已經將牌發好了。
今天過來做客的一共有四位,都是劇院的同?事。
除了蔣素婉和林昭之外,另外兩位與周凜月算不上多熟,但平時在劇院碰見了,總會友好的打上一聲招呼。
長捲髮的叫滕絲雨,黑長直那位叫杜若蔚。
嫌棄茶几礙事,便合力將其挪開?,地?上鋪上一塊乾淨的毛毯,又拿來幾個藤編的坐墊。
周凜月盤腿坐著,裙擺遮不住腳踝。
撲克牌就放在中間,周圍是幾瓶剛從冰箱拿出的,冰鎮過的汽水。
無糖可?樂。
舞蹈是她們的事業,維持體?重也是敬業的體?現之一,平時吃飯都得隨時計算熱量。
蔣素婉注意?到?她腳踝上的紅色痕跡了,做作的捂著嘴嬌呼:「天吶月亮,你?的腳怎麼了,怎麼都紅了。」
周凜月聞言,有些侷促地?扯過裙擺將它蓋住:「應該是蚊子咬的。」
蔣素婉進?門前特地?找了一圈攝像頭的位置,她此?刻坐著的地?方就是光線最好的。
面板被映照的白皙頭嫩,顴骨旁的高光更是襯的她整個人光彩照人。
她微微低頭,將落髮挽至耳後,眼睫朝下?二十五度輕垂,塗了淺色唇蜜的嘴因為驚訝而微啟:「不像啊,蚊子能?咬出這麼大一塊?」
她的咄咄逼人讓周凜月的心?虛加劇,彷彿與真?相僅有一牆之隔,只需要最後一下?就能?徹底粉碎。
洗牌聲傳來,林昭皺著眉:「你?被蚊子咬了你?不撓?你?能?不能?問點有營養的問題。」
要不是攝像頭還?開?著,蔣素婉早夾槍帶棒和她吵起來了。
她努力壓著火氣,硬擠出一抹笑來:「是嗎,看來是我問題就太?多。」
林昭冷笑,倒也不和她客氣:「知道就好。」
她是個脾氣爆的,護崽護得緊,平時就和蔣素婉不對付。
此?刻更是裝都懶得裝。
滕絲雨和杜若蔚急忙岔開?話題打圓場,說還?沒吃飯呢,要不先做點早餐填填肚子?
今天這幾人是直接從家裡過來的,起床後就開?始化妝打扮選衣服,哪來的時間吃飯。
這個話題一提出,剛才還?沒感覺到?餓的此?刻也紛紛覺得胃裡空空如也。
周凜月一看時間,居然八點了
幾個人站起身,說一起來幫忙。
周凜月算是裡面廚藝最差的,首先就被剔除出掌勺的隊伍。
蔣素婉本來打算用榨汁機打點無糖豆漿,可?鼓搗了半天都沒弄明白這臺老舊到?可?以拿去舊貨市場當古董賣的榨汁機該怎麼用。
還?是周凜月過來,熟練的將開?關往一旁推,然後按下?豆漿的鍵位。
蔣素婉背對著攝像頭站著,瘋狂沖她翻白眼:「平時背幾萬塊的包,怎麼家裡的豆漿機都換不起,該不會是想營造什麼勤儉持家的人設吧?」
如果不是她此?刻的表情,她這番話的語氣聽不出半分惡意?,彷彿只是好友之間的互損。
周凜月去櫥櫃裡拿了幾個玻璃杯出來,沖洗乾淨後又讓它自然濾幹。
「我爸爸說還?能?用,就不要亂花錢。」
蔣素婉最煩的就是她這點,好像壓根就聽不出別人話裡的明嘲暗諷一樣。
還?真?當她是在問她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