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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競扭頭對耶戈爾說:「我覺得他瘋了,我們快把他趕走,啊不,逮捕吧。」
耶戈爾手指摩挲著下巴,微笑道:「不用管執政官的話,你接著說。」
「齊知聞是一個自負而固執的人,但是在他生命的最後時日,他轉而開始研究天琴座的武器裝備。這意味著,他的靈魂轉移實驗很可能早就成功了。所以他才會把自己過剩的精力,分出來給殘忍的現實世界。」希勒克語氣肯定,「這是為什麼我推測靈魂可能是一種中微子,齊知聞在生物領域深耕多年,按理來說與量子物理學幾乎不相干,如果他貿貿然動手設計武器,尤其是當對標是天琴座共和國多年的心血之作凱哈克系列時,未免傲慢過頭了,要知道帝國的軍工業可不怎麼發達。」
「所以你覺得他對於中微子早有研究?」耶戈爾問道。
「不止,根據皇帝留下來的手記——這個在戰爭博物館中可以查閱到,他對於凱哈克系列未免太熟悉了,」他一錘定音,「天琴座一定有人向皇帝洩密。」
耶戈爾的瞳孔驟然緊縮,他否決道:「這純屬你的臆想,就此打住吧,不要再說下去了。」
「你得讓我講完,」希勒克急急地說,「佔領軍在皇宮只發現了皇帝的筆記,那麼,他的成果呢?一點蹤影也沒有,是誰拿走了,也許是皇帝的親信,也許……是天琴座的敵人。」
遊競忍不住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肉身重塑,即使被殺也有可能復活,靈魂轉移,即使肉體衰朽也可以再換一具,絕對的武力壓制,足以使江山永固,王朝萬代——這是一個統治者所有的理想,我們可以大膽地推測,齊知聞靠著他超凡的天賦,全部都實現了。」希勒克語氣沉重。
遊競打了個寒噤:「你是說……」
「帝國皇帝齊知聞,有可能還活著。」
彷彿一隻手擠壓住了心臟,方寸之間的三個人,一瞬間都凝滯了,屋子裡只剩下血液被泵出大動脈的流動聲,滾燙的熱血直衝上大腦,神經被灼燒一般,他們幾乎都喪失了思考能力。
十七年,對於一個日新月異的發達星際文明,十七年已經不知道天地輪轉過幾遍,帝國和它的毒菜者,在所有人看來,都已經消散在硝煙和墳墓中,往日的敵人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
你現在說,齊知聞還活著,那個在史書中影影綽綽、詭秘不定的男人?
遊競艱難地開口:「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帝國要是研發出了如你所說能夠實現絕對武力壓制的武器,他們為什麼會輸掉戰爭?退一步講,如果齊知聞真的活下來了,而且活得那麼牛逼,他這十七年在幹什麼?」
他嚴肅的時候,看起來也還不像個大人,一雙桃花眼眼角微翹,眼皮還帶著少年特有的粉紅色,只有這一點,他不像當年的共和國戰神遊不殊。
或許是這個話題太過沉重,顯得遊競提出的問題特別沙雕,但就是這個沙雕的問題,讓一直滔滔不絕的希勒克一時語塞,臉色微微發青。
場面太好笑了,於是耶戈爾真的沒忍住笑了出聲,他拍了一拍遊競的發旋,站起來彎腰湊近希勒克,語氣溫柔地問:「你覺得,現在我是不是有理由流放你了呢?」
第十九章
耶戈爾起身,從遊競的辦公桌抽屜裡翻出一卷空白的紙箋——在天琴座買到書寫紙可不太容易,但執政院總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特殊需求。
耶戈爾伏案快速地寫下一道命令:「不能透過執政院的辦公系統發布,這次流放必須是完全秘密的。」他抓過遊競的手腕,按進墨水裡,在紙上印下一個淋漓的指印,「有點原始,但我相信遊錚那個老古板還是有辦法識別這個的。」
「遊錚?軍部?」希勒克搶在遊競面前叫出聲:「這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