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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太太詫異他怎麼不吃,看林襄那模樣,也不像是討厭這些小甜品。
霍司容瞭然地笑了,不過他沒出聲,靜靜地注視著林襄。
果不其然,林襄抱著盒子饞涎欲滴,他猛地抬起頭,望向了偷偷觀察他的霍司容。霍司容飛快用枕頭擋住臉。
霍老爺子:「……」
霍老太太:「……」
林襄抱著盒子跑到他面前,把馬卡龍往霍司容手邊一放,閉上眼睛張大嘴,等待投餵。
「別人送的東西,非得過我的手,他才肯吃。」霍司容苦笑:「否則他覺得不安全。」
霍老太太心疼地擰緊眉毛,霍承德看著林襄,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他這樣子,什麼時候才能好?」霍承德問。
霍司容將馬卡龍掰成兩半,謹慎地不和林襄發生肢體接觸,把半塊馬卡龍餵進林襄嘴巴。
等他嚼乾淨吞下去,再餵下一半。
「不清楚,隨時都可能好,但也可能猴年馬月都好不了。」霍司容掰開第二塊馬卡龍:「張嘴。」
林襄:「啊——」
「謝宗耀想把林襄接回去。」霍老爺子說:「找到河安來了,林襄畢竟也是謝宗耀的外孫。他們家當年無辜丟了個女兒,這麼些年一直在找外孫回去。」
霍司容鐵青著臉,沒說話。
「您沒告訴他,林襄在寧北吧?」霍司容沉聲問。
霍老爺子重重嘆氣:「沒說。謝宗耀一把年紀了,也不容易,提起謝心便老淚縱橫後悔不迭,他們就一個掌上明珠,後來死了都沒人知道。做爹媽的,心裡得多苦,唯獨林襄能讓他們還有個念想。」
「你想讓我把林襄還回去。」霍司容放下手裡的餅乾盒。
霍承德默不作聲,沉默便是預設。
連霍老太太也勸他:「他們才是林襄的血親。」
「林奇山也是林襄生父。」霍司容反駁道。
霍老太太擰了眉頭:「司容,不一樣。謝宗耀他們夫妻兩找女兒找了二十年,一聽有訊息,立刻就上河安來。謝宗耀提起謝心倒是沒哭,就是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讓人看著,不落忍吶。」
「林襄眼下父母盡失,除了外公姥姥,還能仰仗誰呢?司容,雖說你喜歡他,可對林襄而言,咱們都是外人。」霍老太太琢磨著孫子臉色,話說到一半,閉了嘴。
霍司容不願意承認,外人或者內人的分別。但事實擺在那裡,林襄和他早就離婚了,他沒有權力將林襄留在身邊。
霍司容也不敢再綁著他,否則林襄能跟他拼命。
他現在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就跟看護活祖宗一樣,絲毫不敢馬虎怠慢,唯恐祖宗一個不順心,又是吐又是跑。
「你看林襄眼下景況,醫生也說,最好待在家人身邊。」霍老太太捏著軟刀子勸說霍司容。
「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是什麼樣,如果他一直好不起來,我就任由他折騰一輩子。」
霍司容難以抑制激動,他顫著手給恍然無覺的林襄餵下一塊餅乾,林襄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身邊,眼睛緊緊閉上,只顧一個勁吃。
霍老爺子和霍老太太彼此對視,不約而同在心底嘆氣。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霍老太太疲憊道:「可咱們霍家同樣一脈單傳,你和他擱一塊兒過了,霍家咋辦?」
「這些事,等林襄好起來再說。」霍司容推辭道。
霍老爺子那個暴脾氣差點又沒控制住,抄起柺杖想揍他,被霍老太太又拉又扯,拽走了。
霍司容專心投餵林襄。
林襄吃飽了,就睜開眼睛跑回自己的小窩,蜷在那兒接著看漫畫。
霍司容說:「襄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