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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是我自己寫。&rdo;沈長言看著陸清河的手,忽然又接過他手中的紙筆來,&ldo;萬一,萬一以後我後悔了,也不至於怪到你身上。&rdo;
&ldo;沈長言。&rdo;陸清河喊他的名字,&ldo;你還是再考慮考慮。&rdo;
&ldo;不用考慮了,如果這次,真的查出問題,那也是他自己犯下的錯誤,他有責任,也必須承擔後果,我不應該包庇。&rdo;
沈長言當他自己在賭。
那時候悵然若失的感受,比他第一次在宛城發現劉文述和吳成周的背後團夥,竟然和自己遠在北京的父親有一些保護與被保護的關係時,還要讓他更覺幾分膽寒。
沈長言像是有預感,他這一次真的會徹底失去那個人。
陸清河也許不會再知道,但那時候他們夜圍觀天門,他和沈長言在敵區走散,忽然傳來的爆炸聲響,真的讓沈長言以為陸清河被埋在了廢墟之下。
那個時候他害怕的要死,找到人後也當著眾人的面大哭了一場。
在從「我差一點就失去陸清河」的悲痛之中走出來後,沈長言的理智才逐漸開始回升,他慢半拍的開始審視起了,吳成周冒著被人抓住的風險也一定要炸掉那幾棟樓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刑偵隊收繳了六天的現場,沈長言在六百多份破損的檔案裡找到了那麼一張,寫著自己父親名字的通行證明。
這個證據如果拿上法庭判決,那麼明顯是不夠充足,但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沈家父子之間的信任,逐漸開始分崩離析。
沈長言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和他爸爸的關係,原本就十分疏離薄弱,但是從小在父親的威嚴之下長大,雖然畏懼,但也敬佩。
這些感情是怎麼在後來的時光中悉數被人消磨殆盡的呢?
哦,他想起來了,是外邊養著的女人鬧上門,倉皇推搡之中,他媽媽還捱了一個巴掌的時候。
原來不是第一次了。
&ldo;沈長言,這張重新申請屍檢的報告我幫你交上去,如果未來有一天你為你今天的決定而感到後悔,那我願意替你承擔一半的責任和痛苦。&rdo;
重新屍檢,只是確認死者是否懷孕,這一點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陸清河的申請交上去的第二天,法醫室就組織剖開了死者的腹部,確認死者的子宮內確實是有胚胎的存在。
死者確認懷孕,那麼現在就需要確認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公安在聯絡死者丈夫,留取用作dna鑑定的髮絲之後,陸清河又眼睜睜的看著沈長言把那隻塑膠袋裡,裝著大高個兒的頭髮絲換成了自己的。
等待專業機構的鑑定結果至少要七天的時間,陸清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沈長言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
直到約定出結果的那天到來時,他們兩個早早的就等在了實驗室門外。
穿著白大褂的鑑定人員拿著檔案袋走出來。
&ldo;這份報告的結果有些奇怪。&rdo;
這是結果鑑定人員出門後和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而第二句是,&ldo;當時公安送過來說的是做親子鑑定,但是兩份報告都沒有親子關係,不過其中有一份樣本做出來,根據結果顯示應該是有親緣關係。&rdo;
陸清河聽不懂這些,於是隻好問,&ldo;什麼意思。&rdo;
鑑定人員說,&ldo;簡單來講就是第二份樣本的結果顯示,鑑定雙方不是父子關係,但有可能是兄弟。&rdo;
陸清河愣住,在猜想被坐實的那一刻,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沈長言。
這樣的結果並不在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