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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任由他拉著自己,上了計程車。她緊緊地盯著他的臉,而他的手還在緊緊地握著她的,好像是怕鬆開了她就會又重複了那種恐懼的目光。
“別怕,我帶你回我的家,我會幫你找到家的。”他說,目光堅定而清澈。
七七的心頭再次掠過那種朦朧的喜悅,乖乖地點點頭。
易水寒的家在一棟公寓的第六層裡,只有一間小屋子,放了一張床和一套沙發,幾樣電器和電腦擺放得很整齊,深藍的床單和被子讓屋子裡看起來縱深了許多。典型的單身漢的家。
易水寒指著屋子裡的一切,著急地說,“我要去公司處理些事情,這是我自己的地方,你在這兒休息吧,等我回來再商量幫你回家的事情。”
七七輕輕地點點頭。
“這是我的床,你可以躺著休息,電視機和電腦都在這兒,你要是無聊可以看看電視玩玩網路遊戲之類的,哦,這兒還有電影的光碟,隨你怎麼待著,我走了。”他說著不放心地把電視機的搖控扔在床上,轉過身出了門,又扭頭說,“衛生間裡可以洗澡。”
在他極速的語氣下,她幾乎只是條件反射地點頭。
易水寒放心地走了,咣噹的關門聲後屋子重又恢復了安靜。她四下地看著屋子,然後,跑到窗前,仔細地看著樓下,他出來了,一路小跑地跑出了院門,然後,招了輛計程車,跳上去,跟著車的消失也徹底地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
七七轉過身,靠著窗子,撫了撫自己正在亂跳個不停地心口。一直緊張不已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今天一大早,她就開著二哥送的車出了家門,跟蓓兒說要去看看大哥,可是一過海關就把跟在後面的原蓓兒甩得沒有蹤影。結果一進S城才發現自己駕駛的方向與這個城市所有的車輛截然相反,彆彆扭扭地轉來轉去,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迷了路。迷迷糊糊地頂著烈日,在路上轉了轉,有些累了,就轉進了休息區的綠化帶,就這樣遇到了正在長椅上沮喪不已的易水寒。他頭頂上的空紙碗讓她單純的頭腦裡真的以為他是個乞討者,於是,她一股腦地把隨身帶著的一點錢全部投在了紙碗裡。在他勃然大怒中,她忽然發現了他身上的那粒痣,這讓她在那一剎那如遭重擊,如同陰霾了十幾年的天空忽然之間撥開了所有的烏雲變得晴空萬里了。現在,她完全確信易水寒就是十二年前救了自己的那個小男孩兒,她確信無疑,因為他說她的眼睛像一個人,他少年時的夥伴,那麼他說的那個夥伴就是自己?這個念頭讓她興奮不已地難以抑止心的亂跳。
她不停地撫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四下地打量著,這整套房子還不及自己的一間臥室大,但是,她忽然發現自己喜歡這種深藍,這截然不同的深藍色調一定是暗夜中大海深處的顏色!她暗暗地想。雪白的牆壁上掛著一隻大大的蝴蝶,張開的雙翼遮住了半面牆,色彩斑斕的把這間由黑和藍組成的屋子帶來了耀眼的色彩。走過去,她輕輕地碰了碰那隻蝶翼,發現原來這是一隻布做的蝴蝶,那些色彩完全是染料染上去的,她立即為自己的少見多怪紅了臉。那層朦朧的喜悅再次包圍了她,她感覺到了自己臉上的灼熱,轉了個圈兒,她輕輕地伏在床上,她聞到了被子上淡淡的他的味道,她立即羞澀地一笑,室內舒適的溫度和被子的鬆軟讓她睏意襲來,很快,她就昏昏睡去了。
第五章 香港—雜亂無章
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了屋子,照著阮若谷白皙的臉龐,摘下眼鏡的雙眼有著明顯的下陷,濃黑的眉頭有一些微蹙,但這絲毫不影響到他的英氣,陽光讓他有些意識復甦,但是,鼻翼輕輕地抖動著,他又發出熟睡的均勻呼吸。時差還沒有倒回來,他必須要在睡眠中養精蓄銳,以待戰鬥。
阮若谷自從七七生日過後便匆忙地回了美國,兩週後又回到香港,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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