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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你記錄一下資料。小謝,可以了。」杜工時不時看看儀器上跳動的數字,又埋頭看著報告,指揮著他們。
「其實這些資料我們也有,你們都可以拿去參考的,不用那麼辛苦扛著儀器跑來跑去的。」岑陽古建築修繕組組長也帶著自己的兩個組員,為杜工他們介紹著。
「沒關係的,我們的組員們也需要實地操作得到資料,有利於他們更深入地學習。」杜工擺擺手,示意著對方組長沒有關係,他們不辛苦。
紀瑜安不想打擾古建築修繕組的工作進度,只想默默轉身離開。在她即將轉身前的那一瞬間,謝靳言收好了儀器,正巧抬起了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著。她頓住了自己的腳步,與謝靳言對視。
但謝靳言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拿著儀器轉過身背對著她,去聽杜工和許致恆分析著岑陽古城寺廟引數的變化情況。
紀瑜安盯著謝靳言的背影,她一時間覺得謝靳言是假裝沒有看見她,並且他的態度無不說明,他此刻並不想見到她。
區別於過去謝靳言眼底的柔和與漣漪,紀瑜安很確定,剛剛謝靳言與她對視的眼底裡只有平常和疏離。
古建築修繕組沒有人留意到寺廟牆後的她,大家朝著下一個勘測點出發,很快消失在了紀瑜安的視線裡。
紀瑜安一個人站在原地,任由陽光直直照射著她。她看著地上的自己,忽然腦中一片空白。
謝靳言信守了承諾,在她沒想清楚前,他會與她保持距離。可為什麼當他真的這樣做了以後,她的心裡卻沒有那種期望中的心安,而是空落落的失落。
紀瑜安在陽光底下站了很久,才離開了原地走回到剛才自己看壁畫的地方。她努力集中精神,但牆上的壁畫時常失去焦距一般,令她不住地想起謝靳言。
她從小就不信命,更對所謂的愛情嗤之以鼻,甚至這輩子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對她而言,戀愛和結婚都是非常重大且不可草率的事情,一旦決定了是沒辦法回頭的,所以她寧願一開始就杜絕這樣的可能性。
可謝靳言出現了。她一直沒想過,高中畢業後還能再遇見謝靳言。更沒想過,他說他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她。
但她能夠以什麼樣的她自己去面對這樣熱誠的謝靳言呢?
此刻的紀瑜安絲毫沒有自己的答案。
「好了,你們倆去休息一下,我先和那邊組長聊一下。」那頭的杜工見寺廟裡的引數測得差不多了,便打發謝靳言和許致恆到一邊休息。
謝靳言放下手中的儀器,俯身從紙箱裡拿出兩瓶礦泉水,起身就朝許致恆扔了一瓶過去。許致恆反應極快,迅速伸手接住了那瓶礦泉水,就擰開了瓶蓋。
謝靳言倚在石凳邊,也擰開了自己手中的礦泉水,仰著頭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一上午為了監測資料都沒有怎麼喝過水,早已口乾舌燥的。
許致恆喝了大半瓶才覺得喉嚨稍微濕潤了些,抬頭去看一臉煩躁的謝靳言。
「喂,你和紀師傅是怎麼回事?」
許致恆將剛剛的兩人對望盡收眼底,當下佯裝毫無察覺,見此刻沒人,忙追問著當事人。
謝靳言聽到紀瑜安的名字,就回想起剛剛她與他對視的場景,他心中的躁意無論怎麼努力壓抑都無法止住。
「能怎麼回事,就那樣唄。」謝靳言輕描淡寫地說道,但許致恆一眼就知道,謝靳言心裡的波瀾可不如面上那麼平常。
「還裝?」許致恆的肩膀輕輕撞了一下謝靳言的身體。「你那心思藏都藏不住,還就那樣唄?怎麼,那時她跟我相親你就看上人家了?」
謝靳言抿著唇,表x情嚴肅。「我不是在她跟你相親時看上的,我認識她可比你久多了。」
許致恆和謝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