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第1/2 頁)
不太明白餘悅走時為什麼那麼鬥志昂揚,不過這對他來說不重要。在空無一人他走到玩具架前,拿起那個圓頭圓腦的木頭馬駒,看著它樸拙的雕工,靈動活躍的神態,忽然用力將它往地上砸去!
沒有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荊白單膝跪在地上,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這個木馬正好端端地躺在他的手中,黑亮有神的大眼睛無聲地看著他。
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膝蓋處劇痛。剛才鬆手之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動了,只知道當時的唯一念頭——接住它!為此,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膝蓋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荊白扶著膝蓋站起來,把小馬駒放回玩具架上,認真端詳了一會兒。說來奇怪,在他眼裡,玩具之類無非是用來消遣的玩物,他並不需要。但這個毫無作用的木頭玩意,他卻十分珍愛,下意識地不肯損毀。
他摸了摸胸口——這不正像他胸前的白玉?
“塔”給他構造的這個房間,果然藏了不少他早不記得的東西。
好不容易有些空閒,荊白也不急著登上“塔”的第二層,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目光不知不覺投向牆壁上掛的一幅山水。
之前他沒有細看過這張圖,這次仔細一瞧,倒發現畫工真是不錯。
這是一幅水墨畫,寥寥數筆,勾勒出雲霧間的廣闊山川。山巔處,一座小屋在輕紗般的霧中若隱若現。山川間有流水潺潺,勾勒出空寂遼闊的意境。筆觸乾淨利落,畫風簡潔清朗,多看一會兒,好像連心都能靜下來,說得上是一副上佳的畫作。
對荊白來說,畫固然好,但裡面能找到的資訊太少了。畫上看不出任何畫家本人的痕跡,落款、印章……什麼都沒有。
好像作畫的人故意什麼也沒有留下。
這幅水墨畫掛得很高,就算荊白站直了,也在他的頭的位置。荊白拿了一把匕首,靈巧地在指尖轉了幾轉,鋒利的刀尖對準畫幅。
只要輕輕一揮,這幅不知價值幾何的畫作就會被他輕易毀滅。
但刀尖逼近這幅畫的時候,荊白心中有種強烈的感覺。雖然這幅畫的存留只在他一念之間,但他是打心底裡不願破壞這幅畫。
哪怕他一點也不明白這幅畫的意義也一樣。
荊白嘆了口氣,把匕首放下。
這把匕首是他問塔要來的,“塔”對這類物資的供給來者不拒,因為沒有意義——所有的武器,無論冷熱,在這裡都不能使用。
不能使用的意思不是武器不好用,而是在“塔”中,登塔的人無法用武器互相傷害,更不能致對方於死地。就像荊白說的一樣,對“塔”來說,他們更像是兢兢業業的打工人,一個又一個地過副本,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己的汙染值,直到最後活著出去。
但這裡的人,真的能出去嗎?
沒有人知道,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有日復一日地登塔。
荊白吁了口氣,拿出白玉,指尖輕輕撫過冰涼的玉身。即便修復了一些,白玉依舊滿布裂紋,手感說不上好,但只要看到它在眼前,他就覺得心安。彷彿他自己有了歸處,不再是一個站在迷霧中的人。
荊白握著白玉,靜坐了片刻,還是選擇開啟房門,向著中心區域走去。
即便是第一層,也有7天的休息時間,因此每層塔都有自由活動區。娛樂設施和餐廳也不缺,只是荊白都不感興趣,也沒去過。
但是現在要登塔,就必須來到中心區域了。荊白這才發現,原來塔裡有這麼多人。
他身材長相都出眾,走在路上十分惹眼,即便在塔這種人情冷漠的地方,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他目不斜視地自人流中穿過,在眾人或驚或羨的眼神中,走進登塔區,點亮了手背上塔型印記那個已經變成白色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