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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橋和陶若留下來跟著他看監控，其他人全部先散出去，撒網式排查。

他說話做事的方式與曲銘心截然不同，語調平和講話斯文而有條理，唯有指使人時的坦然和自信與曲銘心簡直一模一樣。於是跟來的那些刑警竟然也沒有質疑他的身份和決定，而是乖乖地按照他說的那樣行動起來。

保安調到賀白說的時間地點，那個監控位置很好，正好對著保潔消失的側門，但從十一點至今，沒有一個人從那裡出現。

&ldo;奇怪，為什麼……&rdo;來的路上陶若大概瞭解了一下事情經過，也看了保潔進入這個百貨商場的監控，現在看著這空空蕩蕩的監控畫面，皺著眉一臉想不開的樣子。

&ldo;這是昨天的監控。&rdo;賀白託了託眼鏡，壓抑著嘴角的笑容。他指著螢幕上的一角給陶若看，&ldo;今天沒有風，但是這裡，外面樹的影子一直在晃，倒是昨天這邊颳了大風。&rdo;

&ldo;怎麼會？&rdo;保安湊過去看了看，顯然是不知情的樣子，他專門又把昨天的監控調了出來，一對比才發現，這的確是昨天的監控。

&ldo;那今天的監控呢？&rdo;保安在電腦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破綻，就連實時的監控畫面都是昨天的此時。保安喊了他隊長過來，兩個人湊在一起面色凝重的開始找問題。

&ldo;能恢復嗎？&rdo;賀白問唐橋。

唐橋搖了搖頭，實時畫面都沒有，恢復了也只能是黑屏。

&ldo;那怎麼辦呀……這邊這麼大，還都是工地，總不能一點一點找吧。&rdo;陶若猶豫的問。

賀白看著監控畫面上昨天的場景，沉默片刻。

&ldo;既然監控被覆蓋了，那就證明我們找對地方了。&rdo;他看向唐橋，&ldo;能不能把這裡的所有有監控的地方去掉，把剩下的範圍畫出來。&rdo;

&ldo;好的。&rdo;唐橋點頭，轉身隨便找了個椅子開始擺弄電腦。

&ldo;您好，先別找問題了，辦案要緊。&rdo;賀白攔住還在冥思苦想究竟是哪裡出問題的保安隊長，&ldo;我要整個商場出口的監控，全部縮圖放出來就可以。&rdo;

大約是他那種沉穩的氣質太過濃鬱，保安隊長乖乖給他讓開地方，讓他站到最前面來看。

幾十個格子在大螢幕上攤開，光是這樣看上去，都讓人覺得眼花繚亂。

&ldo;這些就是全部嗎？……好的，從上午十一點開始，全部四倍速播放。&rdo;賀白扶著操作檯說。

這樣的速度和畫面，看人是肯定看不清的，更何況路曉婷進來最大的可能性是再次換裝，賀白也沒想著從這麼多的畫面中找到路曉婷。

他只是想看看，某些人恃才傲物自作聰明，會不會反而留下把柄。

&ldo;停，放大這個畫面。&rdo;賀白指著其中一格問唐橋：&ldo;唐橋，今天規劃東路有灑水車嗎？&rdo;

唐橋手指一通噼裡啪啦，然後抬頭：&ldo;沒有，但是昨天有。&rdo;

&ldo;昨天的灑水車路線是從二環南開始，沿著規劃東路一路灑水，到有家南路折返回來。&rdo;

&ldo;好。&rdo;賀白走到唐橋身邊，半蹲下來看著他的電腦螢幕，&ldo;能把今天這一片監控畫面出現灑水車的地方都標出來嗎？&rdo;

&ldo;可以。&rdo;唐橋把地圖調出來，根據監控一片一片的標紅地圖。

&ldo;就是這些。&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