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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白皺著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ldo;你其實挺聰明的，如果你不殺彭妙安，那麼或許你不會暴露的這麼快。&rdo;

&ldo;你什麼意思？我沒有殺彭妙安，她不是自殺嗎？&rdo;張輝平的聲音尖利起來。

&ldo;怎麼不是你？你們在校門口發生口角，然後你就把彭妙安約到體育館，像勒死鄭雙一樣勒死了她。&rdo;賀白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聲音高亢：&ldo;張輝平，你只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你只敢躲在影子裡趁別人不備偷襲別人，對鄭雙是如此，對彭妙安一個女孩子也是如此。敢做不敢當，畏首畏尾，謊話連篇，不怪路曉婷要踹了你跟鄭雙在一起，你根本配不上路曉婷這樣的姑娘！&rdo;

&ldo;我沒有！&rdo;張輝平大吼：&ldo;彭妙安是上吊自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清白的，你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rdo;

&ldo;哦？&rdo;賀白突然冷靜下來，他重新坐下，手肘撐著桌子，微笑著看著張輝平。

張輝平皺著眉瞪著眼看著賀白坐下來，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他剛想說一句怎麼了，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他說了上吊自殺，這的確是一開始大家看到彭妙安的第一印象，可問題在於，他不應該知道彭妙安是怎麼死的，死相如何。

姜植從頭到尾沒有提過彭妙安的死因，反而一直將重點放在路曉婷和鄭雙身上。他被姜植磨得沒了警惕性，又被曲銘心嚇得戰戰兢兢的，最後被賀白一刺激，竟然就這麼蠢的自爆了。

張輝平咬著牙，手指摳在一起，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ldo;看來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rdo;曲銘心笑了。

&ldo;那又怎麼樣？&rdo;張輝平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乾脆破罐子破摔了：&ldo;我殺彭妙安是因為她跟我吵架，弄得我很煩躁。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了鄭雙和路曉婷？&rdo;

他為了證明自己的淡定，甚至放鬆了身體倚著身後的塑膠椅背，微微揚起頭來，把虛張聲勢扮演到極致。

他以為自己徹底的冷靜下來，以為自己不會再有任何破綻，他為了讓自己迅速平靜下來給自己洗腦洗的太徹底，因此他真的以為自己平靜了下來。

&ldo;哦，這個其實很簡單。&rdo;曲銘心屈起指節來敲了敲桌面，看著張輝平的表情與剛才賀白遺憾的包容如出一轍。

&ldo;彭妙安身上的電話卡上有你的指紋，估計是你拿著電話卡往彭妙安手指上摁的時候蹭到的吧。&rdo;曲銘心邊說邊嘆氣，臉上笑容淺淺的，帶有微薄的歉意，似乎對這樣的智商壓制感到很不好意思。

&ldo;不可能。&rdo;張輝平反覆想了想自己當時的動作，當時雖然時間緊而且隨時可能有人路過，他的動作粗暴了一點，但那會他戴了手套，應該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ldo;哦，所以你不否定你知道那張電話卡的存在了？&rdo;曲銘心於是緊跟著問。

張輝平剛準備出口的話卡在嘴邊，他沉默片刻，絞緊了手指，面色蒼白，卻強撐著問：&ldo;什麼電話卡？&rdo;

曲銘心卻沒理他，反而賀白拿起兩張列印出來的東西給張輝平看：&ldo;這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rdo;

那是兩張懷孕檢測報告單，其中一張是b超，另一張是驗血結果，雖然一眼看上去基本什麼都看不出來，但下面都有一行小字，寫著確診懷孕。

張輝平突然有點維持不住剛才強裝出來的冷靜了。

&ldo;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路曉婷的檢驗報告，會在你宿舍床底下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