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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檔,我才算是看明白了,在葬禮上的矜持都是在為此刻分割遺產做準備活動呢,想必在座的每一個人(除了我)都已經積壓許久了吧------老天啊!我什麼準備都沒有!
胖頭律師很顯然被這橡皮條女人的激烈反應給弄迷糊了,他一邊往後拉椅子一邊找些託詞給自己解圍:&ldo;恐怕上官雅女士是清白的(橡皮條女人聽到這話有些變臉),我的意思是就算她真有這想法,她也不可能把錢取出來啊。&rdo;
&ldo;是啊!是啊!&rdo;
&ldo;這份錢戶主是誰,誰代理這份錢,還有密碼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我看還是先把它歸入七份遺囑中,我相信後面的遺囑中應該會有提及的。&rdo;
&ldo;是嗎?&rdo;我聽到好幾個人一起問道,有男的也有女的,男的聲音是那個年輕人的,此時此刻我才猛然意識到,在這場還沒打響的遺產爭奪戰中,只有我跟那個所謂的上官嚴的堂哥還沒說過話,我抬眼看著他,只見他已經把椅子移到離餐桌較遠的角落裡了,有些好笑地望著他表弟一家子上演山崩地裂,婆婆跟媳婦吵,婆婆跟女兒吵,媳婦小姑子吵,大伯似乎酒還沒醒,就已經想著下一杯了,而這個所謂的上官家族的長孫,似乎很高興地看著這一切。
&ldo;那個-----&rdo;末了,他終於開口了,令我吃驚的是-----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聽到他講話,這位相貌堂堂的大孫子竟然擁有一副板鴨嗓,他說:&ldo;大家先冷靜一下,聽我說,當然,作為早年就已經離開這座宅邸一直沒有跟大家聯絡的上官鯤的兒子似乎在這裡已經沒有了參與說話的資格。&rdo;
橡皮條女人雖然沒有說話,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ldo;你說的沒錯,你就是沒資格!&rdo;
&ldo;可是大家都忙一天了,現在天色就要暗下來了,為何----為何不先把我堂弟的遺囑聽完了以後大家再來商量呢?&rdo;
我覺得他的話言之有理,當然我更關心我的那份遺產,見鬼!不管到底給我的是什麼玩意兒,現在只求越快公佈越好,所以我點了點頭。
&ldo;既然你開口說話了,我也就不得不好奇地問一句了。&rdo;上官嚴的母親沉默一陣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只不過倒是又端端正正坐回椅子上去了,她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說:&ldo;我記得你父親想當年為了你那個母親跟家裡人斷絕關係以後,上官老爺子為了他能在外面生活的好一點,還是把家裡的一部分財產給他了,所以我搞不清楚時至今日你又來這個家是要幹什麼?&rdo;
上官家的長孫短促地笑了一下,說道:&ldo;二嬸說的沒錯,想當年我父親帶著我跟我媽離開這個家以後,的確我的爺爺給了我父親一大筆錢(我注意到當他說到&ldo;大&rdo;字的時候,故意加強了語氣。),這也就意味著我父親跟我還有我媽跟這個家已經沒有了任何關聯,其實我本沒有想到我的表弟會在遺囑中提到我,事實上他患病我也一概不知,直到他去世了,我才收到了以他的代理律師,也就是在座的侯律師的通知來參加這個意料之外的葬禮的,說到這兒,上官家的長孫象徵性地對坐在首席的胖頭律師點頭示意。
侯律師跟本沒料到他會把這事給抖出來,立馬低下頭躲避從左右席位上投來的責備的目光,而我在想,第二條手帕恐怕也不夠用了,他今晚得糟蹋多少條手帕啊!
&ldo;你------&rdo;橡皮條女人還沒來得及抒發自己對胖頭律師的強烈不滿,就又聽到她原本應該稱呼一聲哥哥的人的話了。
&ldo;不,其實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來討債的。&rdo;他悠悠然地說:&ldo;向我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