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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了,姜淮堅定地拒絕了陸雲松要送她上樓的提議,她薅了一把傘火速下車。
承州的妖風從不顧及人的心情。
姜淮剛剛目送走陸雲松,雨傘直接被吹得翻了個兒,她拼命地拉著這把破傘,嘗試了幾次想把它翻正,都失敗了。
姜淮氣不打一出來,直接走到垃圾桶前,狠狠將傘扔了進去。
一道驚雷在耳邊轟隆炸開,狠狠把她嚇了一跳,氣得猛踹了兩下花壇的水泥邊沿。
她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能狂怒」。
她抹了抹臉上擦不乾的雨水,正要離開,頭上的雨突然停了。她抬頭一望,頂上遮了一把大黑傘。
姜淮驚愕地轉過身去,正好撞在傅明升肩膀上。
她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出什麼,傅明升就拉著她的肘關節往樓道里走:「雨大,進去說。」
姜淮站在明晃晃的大廳裡,渾身已經濕透了,活脫脫一副落水喪家犬模樣。
傅明升遞塊手帕給她:「擦擦。」
姜淮沒有接,心裡壓著火呢,也不顧尷尬不尷尬的了,她看向傅明升:「找我有事?」
「我聽說你要跟陸家那小子結婚?」傅明升拿著手帕,直接蹭上她的下巴,擦了擦。
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怎麼知道?」姜淮別開臉,沒好氣道。
傅明升笑了笑,沒說話。
姜淮現在非常看不慣他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越淡漠,她越困迫。
於是劈手奪過手帕,在眼睛上發洩式地按了按,也不知帕子上沾著的究竟是雨水還是眼淚:「你說得對,所以傅先生可要懂得避嫌才好。」
傅明升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臂垂眸看她:「你爸看上陸雲松什麼?」
姜淮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有錢吧。」
「陸氏那點家當,不划算,」傅明升靠著牆面,淡漠又散漫:「一步到位,嫁我好了。」
第4章
◎「不知道在姜先生眼裡,我算哪家的?」◎
「什麼?」姜淮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她被徹底激怒了:「戲弄我好玩?」一陣疾風颳來,吹了姜淮一臉雨。
傅明升神色如常,把她再往裡拽了些:「我說真的。」
姜淮被他氣得發笑,用力甩開手臂:「傅先生,咱們總共就見過三回。」
「那又如何。」傅明升說:「跟我結婚你可以一切照舊,我不會管你分毫。對你而言唯一的區別就是你爸不會有機會再迫使你去跟任何男人周旋,比如,陸雲松。」
姜淮擰了擰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冷笑一聲:「您在這兒做慈善呢?我這人向來點兒背,天上掉餡兒餅,稀里糊塗的,怕把自己砸死。」
「我不是來做慈善的,」傅明升不緊不慢道:「對姜小姐而言也談不上是什麼『天上掉餡兒餅』。安全得很,砸不死。」
「選擇姜小姐,是因為我想要的東西,你恰好能給。」
「什麼意思?」姜淮立刻有些警覺。
「別緊張。」傅明升溫柔安撫道:「如果要把來龍去脈悉數講明,這必定是個十分冗長的故事。簡單來說,我看上柏林郊區一處房產,房東是個擰巴的德國老頭,死活不肯賣,給的理由是我沒有家庭。」
「傅先生逗小孩兒都這麼不走心嗎?」姜淮說。
「這聽起來的確有些離譜。」傅明升說:「但我若真的只是想『哄小孩兒』,沒必要用這麼拙劣的謊言,大可編織一個縝密百倍的。」
姜淮思索片刻,傅明升這話聽起來不無道理,可她仍然覺得荒謬:「傅先生身邊不缺女人吧,為什麼這人一定是我?」
傅明升挪開視線:「一方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