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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熟。因為我爸從來不分場合地點對我進行性教育。他換了三個秘書,也換了三個老婆。他們會在他的辦公室、我家客廳、任何地方苟且。
我媽帶著我哥走了,是的,我有一個哥哥。只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爸說,我媽在上海找了個男人,那男人在虹口區有兩套很大的房子,積蓄頗豐。我媽在那兒的一家醫院當護士。
我爸說,她很幸福。
鳩佔鵲巢在我家時刻上演。於是,高中的時候,我爸為了我的前途,把我寄放到姑姑家。
我姑姑很嚴厲,卻也管不住我。我交多少男朋友,在外面幹什麼事情,她從來都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我有兩個好朋友,兩個家境都很乾淨的好朋友。確實,這兩個好朋友沒少為我擋風遮雨。
我總是寂寞。
梅黛說我是缺愛。
是的,我是缺愛。可是,為什麼沒有人愛我。
「一個人喝酒很沒勁。」又有個男人出現,不過,這男人我認識——敬理。
我不趕他。
也許,我潛意識裡犯賤的希望和這男人出去開房。
他也喝酒,很猛很猛的喝。
我打算走。我是一個放肆的人,卻不是盪 婦。不過,下一秒,我看到一個熟悉到骨子裡的男人挽著一個女人進來時,我霎時不想動了。
他也看見了我。
他似乎想走過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狼狽,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過得很慘。
於是,下一個轉身,我一把抱住敬理,一手拉下他的脖子,極力地吻他。
我瘋了。
我把他的嘴唇咬出了血,可是,我卻很清醒,我在想,這也算是為梅黛報仇了吧。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卻佔了完整的主動權,他一手把我的腰拉近,一手扶好我的腦袋,將滿口的酒氣送了過來。
我第一次有一種被吻得氣都喘不過來的感覺。
我們去開了房,當著黎尚的面,我對敬理說,『我喜歡你上次用的那個牌子。』我笑得邪魅,笑得張狂。我心想:姓黎的,沒有誰離不開誰。
認識黎尚之前,我從來沒有真心談過一場戀愛。或許該說,從來沒有真正愛上過一個人。他是個富家公子,我愛他卻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和皮囊。
只因為他曾對我說,「邵妃,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地方可以摒棄寒冷的話,那你就跟著我吧,這樣,你冷的時候可以抱著我取暖。」
結婚以後,我才知道,這句話只是他從網上抄來的。我邵妃縱橫情場十幾載,可是,我竟然毫無防備的就這樣敗在這句話上。並且,敗得屍骨無存。我後來想,女人這種生物,被蒙被騙與年齡無關,與智商無關,與經驗無關。女人天生就是被傷的多,愛的少。
穿好衣服,身邊那個只在黑暗中才熟悉的男人睡得很香。走出賓館的時候,外面又是惹人厭惡的炎熱,伸手擋住太陽,我突然就想:要是我能像巧克力一樣被曬融了多好。
有一隻強有力的手拉過我,我猛地從陽光裡抽回視線,望著那個手的主人,一片黑。不過,即使只有一個輪廓,我也知道那是誰。
「黎公子雅興。」想用力地抽回手,卻被拉得更緊。
突然就想罵髒話了,於是毫無顧忌地,「你他媽給我放手。」
他沒有放手,亦沒有說話,只是大力地把我拉向他的車,拉進去。
我承認:我犯賤。我完全可以反抗完全可以大喊『非禮』,我卻沒有。
車裡開了冷氣,陰森森的,我的意識卻沒有清醒,但是,我不會哭。我只在愛我的人面前哭,我只在看到我哭會心痛的人面前哭。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聽見我的聲音,話的內容很兇,聲音卻很沒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