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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荀一口氣松到半路又噎了回去,一臉的一言難盡。最後他只能又說道,「沒關係,到底是我們的孩子,鬧點也沒關係。」
這意思就是還是不要分房睡了。
誰知阿寧這下卻是不肯了,「不,一起,吵,睡,不好。」
傅荀想得沒錯,阿寧確實是很在意他的,先前是她沒想到,現在經傅荀提醒也注意到了孩子每晚這樣鬧傅荀確實睡不好,因此現在反而不願意傅荀再這樣晚上睡不好,白天還要忙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傅荀現在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他花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勸阿寧和孩子分開,結果卻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來勸阿寧不要怕孩子打擾到他。
孩子才剛生,事情就已經如此惡劣了,傅荀懷著沉痛的心情去了衙門,而今天被傅荀審問的犯人也感受到了酷冬般的嚴寒。
而此時,京都。
那兩封加急的信件,幾乎是同時被送到了大皇子和太子的桌前。太子如何與幕僚商議該如何防範應對自是不必多說,而大皇子那邊卻是比太子情景更為嚴峻。
那處的鐵礦是他的手下無意中發現的,而他起了採礦煉鐵的心思卻不是真的有謀逆之心。
大皇子雖然有些自負,但卻不傻,現在父皇還寵他,他謀逆根本沒有半點好處,只是他眼見著太子在儲君之位上這麼多年,雖然不得父皇喜愛,卻半分沒有要退位的意思,甚至他也知道,太子的風評隱隱的還要比他好不少,所以最後這皇位會不會落到他頭上還是未知,為了能為自己留一張強有力的底牌,他才私鑄了這麼多的兵器,甚至還養了幾千人的一支小軍隊。
可是這理由能拿到檯面上說嗎?不能,因此大皇子一收到梁州那邊的信後,整個人都陷入了焦躁之中,而底下的人出的主意一個個都是不靠譜的。
什麼叫乾脆去和皇上認錯,不要說皇上現在只是偏向他,就算是皇上現在只有他一個兒子,也絕不會有一個君王能容忍這種事,因此他直接說道,「認錯這種話就不必說了,長腦子的都知道就算父皇不處置我,今後我也不可能再夠到那個位置了。」
底下的人因為大皇子這話安靜了一瞬,最後終於有人說道,「依我之見,倒不如趁著事情還沒落實,乾脆把這罪名坐實了,殺他個措手不及,如今您那三千兵馬也還沒被人發現,加上宮中禁衛您也能調動一大半,此時動手我們勝算還是很大。」
這話說得大皇子有些心動,其實從收到這封信開始,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直沒有說出口,想等著底下有誰能先提出來,因此他也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順水推舟道,「此時風險雖大,倒也不是不可為,只是具體該如何還需細細商議。」
眾人此時也終於明白了大皇子心裡的真正想法,那些原先勸大皇子去跟皇上認錯的此時也紛紛轉了風向,和大皇子說起京中兵馬要如何佈置起來。
就在傅荀還在勸阿寧離孩子遠一點和找大皇子謀反的罪證之間掙扎的時候,京都已經悄悄變了風向。
皇帝突然重病臥床,太子與諸位皇子不管建府的沒建府都開始長宿宮中,每日都去皇帝的寢殿中盡孝,只是皇帝沒什麼精力見他們,因此每日能見到皇帝的也就只有大皇子而已,這份恩榮真是連太子都比不上。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著是不是該為下一任君主站隊時,皇帝病重的訊息也迅速的傳到了傅荀他們的手裡。
和眾人擔心著要怎樣爭一個從龍之功不同,只要一聯想到那封信送到京都的時間和皇帝病重的時機,傅荀幾乎是立刻就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而太子在信中所透露出來的意思也差不多,因此,傅荀也沒瞞著廖將軍,把太子的信和自己的猜測都跟他說了,意思還是希望他能做些什麼以防萬一。
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