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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住半個月多的是非亦非苑。
第六章
兩人其實還是無所不吵的,小小的爭執會出現在散步中,為了花圃的牡丹該種複雜還是單瓣的意見相左,園丁只好兩個品種都種。
回到屋子,十九道的圍棋,兩人對弈,平分秋色,可是一論及起源,就能從最古老的對局“孫策詔呂範弈棋局面”爭議到棋手、製品的優劣,延伸到南北朝的象棋、麻將,說到口沫橫飛,雖然意見還參差,不過辯論後,輸的一方也能化嗔為喜,欣然接受對方的見地。
休養的這段時間,徹底改變了無鹽晝伏夜出的壞習慣,因為藍非頻頻的打擾,所有的活動又安排在白日,為了養好精神,她被迫恢復普通人的生活習性。
雖然隱約覺得藍非是故意要糾正她的不良習慣,可是事出無憑,要嚷嚷,嫌小題大作,不配合,又苦了自已,只好順其自然了。
這天,藍非帶來自檀木製作的精美棋盤,象牙描金的立體銅棋子,興致勃勃地來挑戰無鹽。
她是天才,紙牌難不倒她,圍棋也一樣,他常要苦思才能落下一子,她卻能好整以暇地走卒吃將,把他辛苦布的局破壞殆盡。
他口服心不服,成天上門挑戰,而生疏的感情也在鬥嘴、切磋棋技的相處裡悄悄攙入了一絲蜜般的感覺。
“我來了,鹽兒。”改變稱呼也是自然而然。
甫進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碗被潑撒在地上的藥汁,被劇力撕扯下來的紗帳,和狂咳不休的無鹽。
手忙腳亂的洗秋含著兩泡淚幾乎快要哭出來。
“讓開,發生什麼事?”藍非一眨眼就竄奪洗秋的位置,只見還有病容的無鹽咳出一口瘀血,血中帶鏽黃。
藍非搶過染血的帕子,迅速吩咐洗秋:“去泡鹽水來,越濃越好。”洗秋哪敢遲疑,轉身就跑。小姐都快沒命了,還管什麼規矩不規矩!
無鹽咳出血來並沒有漸緩身體的不適,她頭昏腦脹,眼前一片模糊,想嘔吐的感覺一陣陣湧上喉嚨,然而,腹中的穢物也跟著嘔意翻滾著,她想忍,穢物卻逆行竄入鼻扉,連呼吸也受阻。
“我……我……”連呼吸都有困難了,遑論說話。
藍非不想其他,低下頭覆蓋上她無色的唇。
口鼻的廢物被清除,窒息感一消失,美妙的空氣鑽進肺腑,無鹽頓獲重見大日的感覺,可是接下來的,是截然不同於剛才的,那是舌尖交纏,一種不曾被別人引發過的情慾。
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迎合品嚐,虛弱的身子和怯弱讓她一下子無法接受這麼煽動性的吻,她昏厥了過去。
一感覺到口腔中溫軟隨著懷中的人兒癱瘓,藍非警覺地抓住她要往下滑的腰。
看見她昏厥過去的脆弱模樣,他好想捶心肝。
她什麼都跟別人不一樣,就連他做視群倫的吻都會讓她昏倒,她還真是會糟蹋他的男性自尊啊!
他以迅速沉重的吻在她額頭做下印記。“記下我的吻,有一天你會親口說要我的。”他要的不是她的屈服,他要她的愛。
“寶少爺,鹽水來了。”洗秋驚天動地的腳步聲想叫人忽略都難。
“催吐,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連她肚子裡的胃液也要讓她吐得一乾二淨。”把無鹽放回枕上。“還有,這藥盅的藥膳是誰熬的,”他是好脾氣,不過誰也別想把他當笨蛋耍。
“是小廚房送來的,說是夏小姐吩咐的。”洗秋大氣也不敢多喘,都是她的疏忽,要不是她粗心大意,她的主子哪會雪上加霜,中了卑鄙小人的暗算!
她在親王府長大,官小姐們的伎倆她看多了,卻沒防到有那麼一天會發生在自已主子的身上。
“夏子莞。”夏子莞是他金字塔排名第九的收藏品,是個識大體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