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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陽光太暖,許瞳臉頰曬得發燙,剋制著不去看他,又揪下一大顆葡萄,塞進嘴裡。
「哦,」
許瞳想到一件事,點了點自己的臉,「你還疼嗎?」
「他們跟你說的?」李仞雙腿敞開,「早沒事了。」
「可他為什麼要打你呢?你叔……叔叔?」
「小舅。」
「他們說是因為我,是嗎?可為什麼啊。」
李仞頓了一下,恰好這個時候玄關處的樓宇對講機響了,他讓她稍等,走向玄關,開啟樓道門。
「應該是送水的。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小舅那人就那個樣子,我們經常一塊兒打架,他就比我大十歲。」
怎麼說的跟經常一起打遊戲一樣。
許瞳不禁腹誹。
「比你大十歲,你多大啊?」
許瞳順口問。
她還真不知道他具體多大,大概是比夏小妤大一屆,比自己大一兩歲的樣子。
李仞站在門邊,等送水那人上樓,回頭睇她一眼,「二十。」
許瞳哇了一聲,「你真的才二十歲?我一開始見你還以為你二十四五了呢。」
「我比你小兩歲,四月剛過的生日,我是白羊座,你呢。」許瞳從沙發扭過頭,望著他背影。
她話音剛落下,外面突然響起聲音,但不像電梯的聲響,李仞暫未回復,將防盜門開啟。
這個角度,許瞳看不見門外的人,在沙發上等了幾秒,見李仞突然不說話了,也有些詫異地起身往玄關走去。
外面腳步聲重而急促,聽上去是在爬樓,還夾雜著罵罵咧咧的聲音。
剛好那人上到這層,看見他們倆,罵聲一停。
這人高而壯,兩側頭髮剔得極短,發色有點發白。
穿了件白背心,褐色短褲,手臂和背部上各種亂七八糟的佛像文字等刺青,最顯眼的是一條群青色的龍,活靈活現地盤踞在他肌肉賁張的大臂,和他的主人一樣耀武揚威盯著他們。
許瞳看呆了,半刻沒說話。
「哇哦哇哦哇哦——」男人手裡抱了一大箱海鮮,看著眼前景象,將泡沫箱暫時放在地上,活動了下痠痛的手臂,咂了咂舌,「不讓我進去?還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她只是來送點東西。」李仞解釋,側身,給他讓開路。
許瞳這才回神,又暗瞥一眼男人進去時後背結實的背肌,好奇地小聲問:「你小舅?」
「嗯。」
「把海鮮幫我抱進來,電梯壞了,媽的老子手臂都要脫臼了。」陳進輝也沒換鞋,踩著雙髒兮兮的人字拖,拿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就往嗓子眼裡灌進半瓶。
李仞將泡沫箱給他搬了過去。
許瞳站在門口,背脊緊緊挨著牆壁。
她知道自己該走了。
實在又有些好奇,不禁多往裡打探幾眼。
陳進輝喝完水將空瓶子丟到地上,完全不避諱許瞳還在場,一屁股坐到沙了發中間,翹著二郎腿大搖大擺,視線在兩人間逡巡,高聲問:「我的小寶貝終於開竅了?怎麼樣?第一次?」
「閉嘴。」李仞擋住他視線,冷聲道。
「不會還沒有吧,還是你體力就是這麼爛?」陳進輝完全不在乎被他呵斥,調笑道。
「要不我迴避你們再試幾次,哦,這個沙發底下就有,以備不時之需。」
陳進輝說著自顧自聳肩笑了起來,又從沙發墊子下面抽出兩個鋁箔小包裝,夾在手指上晃了晃。
「夠了。」
李仞盯他幾秒,想要說什麼又最終放棄,把沙發上許瞳的白色小包拿了起來。
「走了,送你下去。」他轉身對許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