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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ldo;吱啞&rdo;一聲,失蹤兩天的周于謙無聲息地走進臥室。
&ldo;啊!&rdo;來茴驚叫一聲,手指抖啊抖指向周于謙。&ldo;你不是失蹤了嗎?&rdo;
周于謙的表情是一貫的冷漠,話也沒說一句,便坐在床上,抽出來茴手裡的書翻著。
&ldo;你這兩天去哪兒了?張秘書來過好多次電話了!&rdo;來茴跪坐到他旁邊問道。本來她是不想問的,但是基於禮貌,怎麼著也要故作關心一下。
&ldo;四樓!&rdo;言簡意賅。
來茴猜對了,周于謙那天濕淋淋地回到這裡,突然不想面對任何人,便直接上了空曠的四樓,除了給他送飯的保鏢以外無人知道。七年的婚姻是他沉重的包袱,背得累,亦舍不下,終於擺脫了,便只剩下虛脫的無力感。
回想八年的戀愛和婚姻,他覺得自己像個把雞蛋藏到被窩的小孩子,希望借被窩的溫暖將蛋孵化成小雞,日復一日,蛋仍是蛋,全然不理會他的希望,直到有天蛋被壓碎了,裡面沒有小雞,只有難聞的臭味跟黑汁。
那蛋永遠也不能再孵化成可愛的小雞,即使將碎掉的蛋殼粘起來,也不能。
如同他們的婚姻也一樣,徹底地結束了。
他固執地想,沒人能瞭解他的感受,他覺得委屈,一種可笑的委屈!就像那個小孩,所以,他躲起來了,突發奇想地要任性一下子!
&ldo;換套衣服,跟我出去!&rdo;周于謙沒理會來茴的錯愕,把書丟在床上,逕自交待道。
插pter 20
快艇在黑沉沉的海面披滔斬浪,馬達轟隆隆地嘶吼,急風&ldo;啪啪&rdo;地拍在臉頰上,來茴束起的捲髮零落了一綹在額前,時不時地刺進眼裡,她雙手抱在胸前,任自己在廣袤的海上激烈地沉浮。相較於她的任命,一旁的周于謙則是把手擱在輪盤上,沉穩地駕馭快艇,黑眸專注地望著前方的目的地---位於兩城之間唯一的私人海島。
四面環海的島嶼只對俱樂部會員開放,來茴是第一次來,原以為會聞鳥語花香,上島之後才只聽到松濤蟲鳴,除別墅酒店和開闢的路徑外,均保持原貌。
到別墅check-,換了沙灘服,周于謙同來茴偕肩步在海邊的小徑上,月光穿透過樹枝落下稀疏的剪影,濤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若鼓鳴。
&ldo;我以為你有應酬。&rdo;來茴轉頭,對身旁死也不換沙灘服的周于謙說道。
&ldo;很長時間沒來這裡了,趁今天有空來走走!&rdo;
來茴耳尖地聽出他的語氣略有些傷感,問道:&ldo;這幾天遇到什麼事兒了嗎?工作上不順心?&rdo;
周于謙沒有回答,小徑的盡頭堆壘著若小丘的岩石,大大小小皆有,海島主人在岩石上鑿出小路和窪痕,巖壁上的深深淺淺的窪痕充作石梯,扶著鐵欄杆便可攀爬到頂峰,周于謙一手抓緊紅漆欄杆,一手拉著來茴,步履維艱踏著窪痕地往上攀沿。
大石表面意外地平整,石下白浪翻滾,濕涼的海風迎面撲來,後背的衣服鼓蓬蓬地成了個半圓,來茴驚喜地看著遠處海天一線的亮光,寧靜得只剩濤聲的夜,洗去了塵囂煩擾,餘留滿腔的純雅素淨。
&ldo;來茴,我離婚了!&rdo;冰冷入骨的話語如一桶涼水當頭潑下,來茴的笑容凝在嘴角,周于謙負手走到岩石邊緣,頎長的身軀緩緩蹲下來,大手撐著石面,席地而坐。
這就是他躲了兩天的原因?來茴愕然,難道是---
&ldo;是因為我嗎?&rdo;不待周于謙回答,她已經給自己了定了罪,慘然地走到大石邊緣,再往前一步就可葬身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