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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不敢!”
“不敢?哼,你們嘴上說不敢,倒是敢做。”小皇帝從龍案上拿了個摺子,丟到了福德安身上,“傳閱。”
蘇文謙只看摺子上“疆州鎮北軍大帥何仲守為千萬兩賑災款一事”心裡便是咯噔一聲,這疆州的監察御史哪兒去了?雖大王朝不曾言說武官不得上奏,可這事,明擺著是監察御史的範疇。疆州到底是亂成了什麼樣?奏事的摺子竟是由武官上奏!
待百官傳看罷,各個都大氣不敢出,小皇帝冷眼瞧了一眾,“操計民生之事,竟然是武官上奏……”
福德安正要把摺子遞迴小皇帝手中,哪知小皇帝伸手猛地拍在地上,怒道:“如此可笑!難不成你們這幫廢物要替了朕的大軍去打仗麼!”
“誰負責此事!給朕滾出來!”
上至尚書令,門下侍中,門下侍郎,下至戶部尚書,御史臺大夫,司農卿等,滾了一地,其中幾人身形不穩險些栽倒,嚇的更是渾身顫抖。
小皇帝長嘆一口氣,“這就是所謂的朝廷重臣!一千萬兩,一千萬兩你們讓朕的國庫空虛,卻沒讓朕的百姓吃上一口飽飯!說!銀子哪兒去了!”
一干人等被小皇帝氣勢所懾,嚇得說不出話來。尚書令鄭淵成曾是蘇文謙門下的學生,康統五十三年的狀元,深得玄德皇帝賞識。蘇文謙在官場一直是兩袖清風,為人剛正不阿,鄭淵成又是蘇文謙的得意門生,自是以老師榜樣。在職十幾載也無過失,只自打小皇帝繼位,朝綱日益不正,他便是有心也無力。
“皇上息怒。”鄭淵成抬頭朗聲道,小皇帝看他一眼,微微眯起眼睛。
“門下送來的詔書,乃是經了皇太后親自過目簽字,中書門下兩省也是蓋了章,再由臣等欽點了銀兩,派了兵部的人送往疆州。”鄭淵成也不躲,直視著小皇帝,“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這一千萬兩出長安之時一銀一兩都不曾少!”
“兵部尚書!”
中間跪著的一眾人中,抬起一個顫顫巍巍的腦袋,“臣……臣在。”
“你若從實招來,只賠一人性命,若欺矇犯上,朕便抄你九族!”小皇帝一拍身旁龍柱,大聲怒道,聲音迴盪在殿內久久不散。
“臣冤枉,臣……”
小皇帝見他不招,面色怒極,“來人!賞他二十責杖!”
“皇上,萬萬不可!”鄭淵成脫口而道,這是定坤殿,是朝政百官與皇上商討國事之地,乃彰顯天家威嚴之處,怎能見血?正待開口,蘇文謙一個眼神掃了過來,鄭淵成不解老師意思,卻也愣在了當場。
只這一愣,門外金吾衛就進了殿內,按住兵部尚書,舉杖便打。一時間,哀嚎聲遍佈全朝,各官都別過了頭,不敢去看。小皇帝暗自冷笑,待二十杖過,便揮了揮手。
“招,還是不招?”
皇帝眼皮底下,自是不敢放水。這二十責杖莫說文官,就是武官也不定吃的消。此時那兵部尚書趴在地上,顯是沒了之前的生氣,半響才渾渾噩噩的抬起頭來,道出兩字,“臣招!”
“刑部給朕好好記下,一個字都不能少!若有半點差池,朕就要了你的腦袋!”
福德安遞了紙筆給跪在堂下的刑部尚書,那刑部尚書頭也不敢抬,“是!臣遵旨!”
半個時辰,殿內只聽兵部尚書滔滔不絕的聲音在迴盪,說的口角的血跡都幹了,人也面如紙色,抖如篩子,“臣,臣說完了。”
兵部尚書往旁栽倒,竟是氣絕身亡。小皇帝望了一眼,側過臉,閉上眼,嘆息一聲,輕聲道:“可記全了?”
“記全了,皇上,一字不漏。”刑部尚書趕忙答道。
小皇帝揮了揮手,不願再看,“朕不食言,抬下去吧。”又道,“呈上來。”
刑部尚書顫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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