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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跟盛域打聲招呼。」李昀州道,陳溪櫟之前是跟他約的晚餐,於情於理他也應該去說一聲。
徐佑禾點點頭,「等我這根抽完跟你一道。」
拎著叢山幫忙帶回來的宵夜,徐佑禾和李昀州重新回了醫院。
盛域和張隨他們還坐在椅子上,不遠的地方就是醫院的停屍間,這條走廊比起其他的地方也要冰冷得多。
李昀州剛要開口,走廊盡頭突然響起慌亂的腳步聲,染著紅色頭髮身材瘦弱高挑的青年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滿臉惶恐,他停在停屍房房門,望著走廊的一圈人,嘴巴張張合合,顫抖著哭音喃喃道:「小溪呢,小溪人呢,他真的……死了嗎?」
滿臉陰鬱的盛域抬頭看了他一眼,紅頭髮青年渾身一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你是誰?」盛域的嗓音低啞難言。
「我叫路威,是小溪的朋友,我是他最好的朋友!」青年紅了眼眶,眼淚流了出來,雖然打扮得有些非主流,但看得出來他年紀不大。
他看了眼停屍房,徐佑禾朝他開口道:「你是不是之前給他打過電話,是餐廳經理接的?」
紅頭髮青年點點頭,哭著說:「我們每天晚上都聊天的,但是今天他一直不回我訊息,我就給他打電話了,打了好多通他都沒接,直到餐廳經理接了電話,他跟我說小溪出事了,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他一直不回答我,後來小溪的媽媽就給我打電話了,她跟伯父現在正往這邊趕,他們不認識其他人,只能拜託我先到醫院,我這才知道小溪已經……」
路威又抹了把眼淚,「明明白天還好好的,我們還聊了好久,怎麼會這樣呢?」
徐佑禾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是突然猝死,也查不出原因,科學上是有這種情況發生的,大家都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你也節哀吧。」
路威低著頭抹眼淚,雙手緊緊抱著胸口。
「他的後事我們會幫忙的,盛域也在這兒,你可以讓他爸媽放心,路上注意安全。」
路威聽到盛域的名字卻渾身打了個激靈,他紅著眼睛望了眼最開始出聲的英俊男人,心裡陡然升起莫大的壓力,在盛域看向他後又猛地挪了一步,試圖讓面前的徐佑禾幫他遮擋,他突然抓緊徐佑禾的手臂,壓低聲音,顫顫巍巍地乞求道:「你認識一個叫李昀州的人嗎?」
徐佑禾皺了皺眉,旁邊聽到這句話的幾人悄無聲息地瞟了眼不遠處的李昀州。
盛域也坐起身,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
路威顯然有些著急了,他紅著眼睛又問了一句:「你認識李昀州嗎?我想見見他。」
徐佑禾語氣有些怪,「你找李昀州做什麼?」
路威深吸了一口氣,明明個子很高,卻一直微微駝著背,像是在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有他能幫我,只有他能幫小溪!」說到後面一句,他聲音雖然顫,語調卻上揚了一些。
「你在說些什麼?」徐佑禾眉頭皺得更深,「我知道你作為陳溪櫟的朋友很難過,我們也很難過,但這個時候就不要添亂了,人已經走了,我們好好辦他的後事,讓他也能安心吧。」
「不是的,不是的!」路威猛地搖搖頭,他望了眼停屍間的方向,焦急道,「我想見李昀州,求求你了,讓我見見他吧,我有話想跟他說。」
「喂,你!」到底怎麼回事,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搞什麼?
李昀州這時候走了過來,他拍了拍徐佑禾的手臂,徐佑禾一愣,還是讓到了一邊。
「我就是李昀州。」
路威愣了愣,眼睛裡還含著眼淚,他望著眼前的男人,哭得有點喘不上氣,卻還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的袖子,「你真的是李昀州?」
「我是。」李昀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