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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吳轍仍然有辦法逗他。
比如丟一支筆到他桌上,讓他丟過來,比如上數學課的時候偷偷在底下玩他的手指。手指很好玩嗎?
夏星遙抽了一下, 沒抽動。
天氣已然轉涼。
晚上在家學習的時候,夏星遙冷到在毛絨睡衣外面加上薄羽絨服外套了,衣袖圓圓的像個企鵝, 十分笨拙。吳轍站在椅子上給空調插電。然後他發現空調竟然是壞的。
這小區……太不靠譜了, 電梯經常維修, 空調也不靠譜。
他盤腿坐在椅子上,聯絡房東明天來修空調。夏星遙埋著頭開始寫他的理綜卷子,一個半小時寫了一張, 蜷在椅子裡舒服地嘆氣:「吳轍,幫我對一下答案。」
吳轍:「……」他扯過夏星遙的卷子,認真比對答案。夏星遙在旁邊撐著下巴看他對答案,看見他在檯燈下又濃又長的一段睫毛,微微顫動著。
夏星遙忽然喊:「吳轍。」
「嗯?」
「你靠過來一下。」
吳轍迷惑地皺眉,傾身靠到夏星遙旁邊。夏星遙扯著他毛衣的衣領,快速親了他額頭一下:「好了沒事了,繼續對,吳轍。」
吳轍:「……」手指張開,紅筆從指縫裡滑落,他站起來一把抓住夏星遙的胳膊——夏星遙還想跑,手臂被一把攥住,隨後吳轍就親了上來。
淺淺地磨了一下嘴唇,分開的時候,吳轍低聲說:「我今天查了一下……要伸舌頭。」
夏星遙竟然他媽的覺得吳轍有點可愛。
他含糊答應了一聲,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濕潤,就那麼定定的凝視著他。
吳轍試探著問:「那我……一會兒伸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任何一步關係的推進前,吳轍都會很認真地徵詢意見。把這種徵詢當成是ai的尋求反饋也可以,當成初戀的第一次忐忑也可以,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一種尊重的體現。
不過夏星遙聽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你要親就親。要伸就伸,還問我……我要是同意,是不是顯得十分不矜持?
他臉一下子就直接紅到了耳後根,小小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口是心非地拒絕:「不行。」
作為從來不聽拒絕的轍神,也就意思意思問一下,遲疑不到半秒,又親了上來。雖然動作還是很生澀,但生澀中莫名有一種很情|色的意味在。
是一種探索,對愛和性的探索。
這個年紀的男生經不起探索。夏星遙很快被迫張開嘴回應,但他也呆呆的,回應也十分羞澀,只懂得閉上眼睛,忽然舔了一下吳轍尖尖的虎牙。
再分開的時候,夏星遙聲音有點抖:「……那個。理綜答案沒對完。」他微微弓起背,掩飾自己的反應。
吳轍也起了一些反應,他抬手摸了夏星遙的臉頰一下:「那個明天對。我……」
沒待他說話,夏星遙推了他一下 ,扭頭說:「我去一下衛生間。」
他頭也不回地出了臥室門。其實臥室裡就有衛生間,但吳轍張了張口,沒叫住他,自己悶悶地進了臥室的衛生間,拉上了磨砂玻璃門。
兩個人收拾好再回來的時候,都沒有了繼續做題的興趣。夏星遙摸了下手機就去洗漱了,吳轍擠在他旁邊,也開始刷牙,刷得一嘴泡沫,忽然低聲含糊地說:「其實……我可以幫你。」
夏星遙:「……」
謝謝?
他沒吭聲,快速刷完牙鑽進了被子裡。窗外初冬的寒風颳過樹梢,帶來瑟瑟的涼意,他往被子裡又鑽了一些,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看見吳轍趿拉著拖鞋從外邊進來了。
吳轍撐在床頭,問:「既然已經是男朋友了,可以睡一張被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