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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不管了，到要看看最後哭的是誰。

郭英聽到兒子，眼睛都亮了，&ldo;桂蘭，你讓繼軍回來，就說我不行了，想看他最後一眼。&rdo;

這真是睜眼說瞎話，怎麼有這樣的母親？

張桂蘭緊抿著唇不說話，郭英卻哭了起來，&ldo;我的命苦啊，三歲沒了娘，一個老爹把我養大，我才嫁人沒幾天就去了，就扔下我孤苦一個人，這輩子過窮日子受累也就算了，老了老了都不能過幾天舒心的日子，羅永志，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來吧，給你殺了吧，我也不想活了。&rdo;

有張家父女拉著，郭英到是來勁了。

張桂蘭看穿婆婆這小把戲，乾脆借著這個機會，幾步走到了炕邊坐下，沒有了人在身前擋著，正在大罵的郭英愣了愣，也不哭了，傻眼了。

看她那樣，張桂蘭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強憋下去。

郭英也自覺丟了，一咬牙，&ldo;羅永志，我是對不起你，可你呢？一輩子在家裡也吭不個聲來，天天扒著你的那點田地，你給我做過幾次飯？洗過幾次衣服？問過我愛吃什麼沒有？我是半路跟別人過了，那佟老三對我也好，把我天天供著養，那才叫爺們，不讓自己的娘們過苦日子，你呢？除了瞪眼罵人，你還會啥？對，你現在會打女人。&rdo;

當著外人的面，扯出這些話來，是個男人也受不住。

張老五一邊按著羅老漢，一邊訓郭英，&ldo;弟妹，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混話，你現在回來跟永志過了，那就別想那些，安下心來好好過日子，哪有自家的爺們在家，娘們就往外跑的，跟本就是心跑野了。&rdo;

&ldo;我心跑野了？還不是他對我不好，回家這幾個月，我哪有一天過過舒心的日子，動不動他就動手打人，我的臉腫了退下去又腫了，就沒敢出過屋，他這哪裡是誠心的過日子？&rdo;郭英一條腿還沒有好，在家裡被羅老漢打的往外跑，又不知道去誰家，只能跑到了張家。

要不然今天晚上她這條命就沒有了。

現在緩過勁來了，腿上的痛才傳出來，郭英支撐不住，乾脆坐到了地上，披頭散髮，衣服也破了，鼻青臉腫的跟本看不了人的模樣。

&ldo;打你？我因為啥打你？誰家的婆娘不做飯等吃現成的？地裡的活你不去，家裡的飯也不做，你還真當是在城裡養著你的老太太呢？&rdo;羅老漢怒目相視，&ldo;繼軍回來也是這樣，不信咱們就試試，以前我是對你心慈手軟，才讓你不知足，現在你就跟我回去，以後老老實實的，這事當沒有發生過，不然你就等著天天捱打吧。&rdo;

&ldo;桂蘭，你聽聽，你說這村裡還讓我乍呆？你也不用給繼軍打電話了，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城裡，幫你哄孩子，省得在這裡被他打死。&rdo;郭英馬上就有說詞了。

張桂蘭真是不願聽下去了，&ldo;爸，你和媽也別吵了，我看你倆這日子過不下去了，那就不要在一起將就了。至於媽，你說要去城裡給我帶孩子，那我就把話說在前頭，孩子我不能讓你帶，你要是帶孩子去城裡，我就帶孩子搬出去過，你跟繼軍過。我折騰不起了，誰家的日子這樣鬧也過不好。還不如趁早搬出去。這事你也不用罵我不孝，當初我就和你說過，我不會養你的老，給你拿養老費，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明天我就去鎮裡給繼軍打電話，這選哪頭讓他自己決定。&rdo;

張桂蘭的話一出口，郭英就傻了，隨後從地上起來要撲到張桂蘭的身前，被張老五一個大步上前攔下，&ldo;弟妹，你也別怪桂蘭這孩子說這些話，就你這樣，誰也受不了。你要是跟繼軍過去，今天桂蘭不說這話，我都出，我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那個委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