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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許時耀。

&ldo;沒有。&rdo;對方淡淡地答道。

胡說!

烏淳雙臂交叉挽在胸前，一臉幽怨地盯著許時耀，一副&ldo;你看我相信嗎&rdo;的姿態。

&ldo;我沒有嘲笑你。&rdo;許時耀語氣略有有些無奈。

&ldo;那你也覺得我還是個孩子?&rdo;烏淳問。

這一次，許時耀直接沉默不語。

果然…

&ldo;啊啊啊啊啊!&rdo;烏淳發洩地喊了兩聲，拽起許時耀的胳膊，左右不停搖晃，&ldo;許時耀，在人間滿十八歲就是成年了，就不再是小孩子了!&rdo;

許時耀任由他晃著自己的胳膊，等對方稍微安分一點後，他才繼續說道，&ldo;與年齡無關。&rdo;

&ldo;那與什麼有關!&rdo;

&ldo;眼睛。&rdo;許時耀想也沒想就說出了這兩個字。

對於許時耀而言，他的大腦彷彿就是一個漏水的容器，無論裝多少，最後都會從無數密密麻麻的縫隙中流的一乾二淨。

因為白天只能躲藏在松樹裡，許時耀有了白天黑夜的概念。

不允許自己出現的時間，就是有光的時間，就是白天。

而對於孩子和大人的分辨，許時耀向來透過分辨他們的眼睛。

孩子的眼神裡大都是天真澄澈的，大都一致，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情緒。

烏淳的雙眼自是澄澈的，像是一潭清水，只不過比起這裡許時耀見過的其他孩子，烏淳雙眼的那潭清水彷彿垂直射入一道光，似乎是有一種特殊魔力，總是會讓許時耀不自覺地盯著那雙眼睛看。

這是這裡其他孩子的眼睛裡沒有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許時耀才想在自己這個類似漏勺的大腦裡，在有關烏淳記憶流出來那一刻，他會即使接住，然後再倒入容器中，如此迴圈往復。

他每天都要重新認識烏淳。

他每天都盼望認識烏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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