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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切，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rdo;楊佩珊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唇角卻高高翹了起來。

侍者將幾人送出門外，眼看著她們上了汽車，尋到程信風說了聲。

程信風點點頭，&ldo;以後要是剛才那位楊小姐來，務必費心看顧著……其他人就罷了。&rdo;從樓梯拾級而上，走進顧息瀾的包房，低低道：&ldo;已經回去了，也跟底下人交待了。&rdo;

顧息瀾低低&ldo;嗯&rdo;一聲，端起酒盅，&ldo;來，這杯酒祝梅姐青春永駐、永遠十八。&rdo;

薛玉梅笑道：&ldo;顧會長與其敬酒，還不如再陪梅姐跳一曲。&rdo;

顧息瀾&ldo;哈哈&rdo;笑，&ldo;求之不得啊，只是酒喝得太多，跳不了了，改日單獨請梅姐來玩。張監事可不許多心喲。&rdo;

薛玉梅舉杯與他碰了下，&ldo;一言為定，乾杯！&rdo;

幾人推杯換盞，一盅接一盅地幹，終於談妥貸款事宜。

程信風叫來侍者，兩人一邊一個，扶著醉態已現、腳步踉蹌的顧息瀾下了樓，又費力將他扶上汽車。

剛坐上車，就癱倒在座位上。

劉董事對張啟東拱手，&ldo;實在抱歉，老朽身體虛，顧會長酒量淺，沒能招待好兩位，下次一定賠罪。&rdo;

薛玉梅媚笑，&ldo;哪裡哪裡，顧會長是實誠人，將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rdo;

劉董事送兩人上了汽車，先行離去，跟著叫了輛黃包車。

夜已深，月色愈加清冷，孤零零地掛在天際。

汽車開到武陵湖邊，顧息瀾猛地坐直身體，適才的醉意全然不見，目光仍是黑亮深沉，&ldo;三小姐跟誰一起來的？&rdo;

&ldo;都是女眷，好像是三姐妹還有個姨太太。&rdo;

顧息瀾沉默，過了片刻，吐出兩個字，&ldo;胡鬧！&rdo;

也不知說得是誰。

程信風不敢接茬，穩穩噹噹地將汽車開進大鐵門。

顧平瀾在小洋樓起居室等著，瞧見顧息瀾進門，忙站起身，&ldo;大哥總算回來了，娘有話問你，結果天天都是半夜回，等了兩天都沒等到，我也有事找你商量……沒喝多吧？&rdo;

顧息瀾瞪他一眼，&ldo;你以為我是你，一點數沒有，什麼事?&rdo;

顧平瀾從口袋掏出幾張紙，平鋪在茶几上……

第29章 承認

&ldo;三小姐畫的衣裳樣子，讓我給她提點意見。我覺得款式挺新奇, 可以做出來幾件試試銷路, 大哥看呢？&rdo;

顧息瀾連續幾天在外面應酬，夜夜都是臨近子時才回, 今天又喝得多, 著實睏倦了。可聽到是楊佩瑤畫的, 立刻來了精神, 轉身將旁邊檯燈擰亮, 拿起紙張湊過去細看。

人物很簡單，三兩筆勾勒而成, 頭部只是個橢圓形, 連五官都沒有。腿腳和手臂長得誇張, 腰身也細得出奇。

顧息瀾不由想起適才，柔和燈光下, 被淡綠色旗袍包裹著的細軟腰身, 和扶在她腰間的可惡的手。

而她卻像非常歡喜的樣子，眸裡閃著細碎的光芒，唇角帶著由衷的喜悅。

楊佩瑤從來沒有對他這麼笑過。

頭幾次見面還挺老實，恭恭敬敬地行禮打招呼, 後來就像火燎了尾巴的小野貓，動不動露出鋒利的爪子。

竟然還敢踹他！

他不過是握住她的腕，而她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