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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閒得沒事幹，才會考慮這麼長遠？

楊佩瑤避開孩子名字的問題，好奇地問：&ldo;會長，您昨天幹什麼了？&rdo;

顧息瀾不假思索地回答：&ldo;上午去工廠，下午在商會跟幾位董事議事，然後公斷處有兩樁案子裁決不下，一同商議了下。&rdo;

聽起來還挺忙碌。

楊佩瑤再問：&ldo;那您今天幹嗎？&rdo;

&ldo;待會兒還是去工廠，下午約了交通銀行的監事談事情，慶元豐要開分號，過去露個面，再就是昨天那個案子，約了兩家商號掌櫃來調解……要不要我接你放學，一起吃晚飯？&rdo;

&ldo;不用，&rdo;楊佩瑤垂頭喪氣地拒絕，&ldo;我放學坐電車回家。&rdo;

她其實挺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出了楊佩珍的事情，太太肯定不願意她放學不回家在外面閒逛，還有楊致重……

最近這段時間還是避開風頭，老老實實地吧。

顧息瀾思量會兒，&ldo;那後天，後天上午我到寶業圖書等你，一起去南涪看看新機器，還有你讓我帶的牛仔褲也放在那裡。&rdo;

後天是星期天，白天出門的話，家裡不會那麼擔心。

楊佩瑤&ldo;啊&rdo;一聲，&ldo;你不早說，我差點都忘了。&rdo;

顧息瀾瞪她，&ldo;放假前我想給你的，你倒好，看見我連電車不敢坐，掉頭溜了。說吧，做了什麼虧心事？&rdo;

楊佩瑤驟然想起放假那天的情形，心裡發虛，卻仍是狡辯，&ldo;我是到別處有事，電車不通，再說，誰知道你是等我，你又沒告訴我。&rdo;

顧息瀾把汽車停在學校對面，看看手錶，好整以暇地問：&ldo;真不知道我在等你？&rdo;

楊佩瑤抿下唇，說了實話，&ldo;我怕您罵我，您太兇了還不講道理。&rdo;

想起那天倉皇逃竄時候的恐慌，楊佩瑤便覺委屈，分明坐電車很方便又便宜，卻被逼著坐電車繞了大半圈。

鼻頭一酸，淚水慢慢湧出來，在眼眶裡打轉。

顧息瀾瞧得真切，只覺得那眼淚如同河水，把他的心浸得潮乎乎，酸軟一片。聲音也柔得像水，&ldo;我這麼壞，你也喜歡我？&rdo;

&ldo;本來沒喜歡的，可是你說再也不管我，我……要管的是你，不想管也是你……&rdo; 楊佩瑤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控訴，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滾落下。

顧息瀾嘆口氣， &ldo;瑤瑤你要講道理，是你……&rdo; 掏出手絹替她擦淚。

楊佩瑤推開他的手，&ldo;我就是不想講道理。&rdo;

&ldo;好，好，不講，&rdo;顧息瀾柔聲哄著，把手絹遞過去，&ldo;擦一擦，別皴了臉。我總會管你的，管一輩子。&rdo;

&ldo;哼！&rdo;楊佩瑤抓過手絹胡亂擦兩把，扔給他，背起書包，&ldo;我進學校了。&rdo;

顧息瀾跟著下車，看著她笑笑的背影穿過馬路，心裡柔腸百結，只恨不得隨著她一起進去，坐在同一間教室上課，時時陪在她身邊。

到了校門口，楊佩瑤停住步子，回頭朝顧息瀾揮揮手，大步走到教室。

邱奎剛把火爐生好，看到楊佩瑤道聲&ldo;早&rdo;，開玩笑道：&ldo;佩瑤家裡司機真厲害，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