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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把四身衣裳在細節上變化，比如腰間加抽帶，或者袖口做出蓬鬆袖，再或者領子換成尖領、荷花領。

一直畫出二十多張草圖，覺得時間太晚了，再不敢耽擱，立刻洗漱上床。

翌日一早，三姨太青紫著眼圈下樓，拿一張紙交給楊承鴻，&ldo;你姐的請假條，如果老師問起，就說不小心摔了腿，得養上一個月，回頭我再給老師打個電話。&rdo;

&ldo;自己不要臉還得麻煩別人。&rdo;楊承鴻嘟噥聲，很不情願地接在手裡。

楊佩瑤不摻和，快速吃完飯，仍是包裹得嚴嚴實實走向電車站。

顧息瀾換了墨色西裝，沒系領帶，兩手插在褲兜，閒閒地站在車旁，看到她彎了彎唇角，&ldo;穿這麼多能走動路？&rdo;

伸手替她拉開車門。

楊佩瑤認清自己的心意，便沒客氣，翻個白眼，&ldo;讓多穿的是你，嫌穿多了的還是你，真難應付。&rdo;

顧息瀾坐進駕駛位，很著意地打量她幾眼，發動了汽車，邊開邊揶揄道：&ldo;昨天說是聽戲，怎麼睡著了？臺上鑼鼓震天響都吵不醒你，真行。要是袁老闆在臺上看見，一準兒跳下來在你耳邊唱。&rdo;

&ldo;那是因為前天晚上沒睡好。&rdo; 楊佩瑤分辯，抬眸，瞧見他稜角分明的側臉還有頸間突起的喉結，心中微動，問道：&ldo;會長，你是不是在追求我？&rdo;

就見顧息瀾手一抖，汽車歪著往路邊沖，他連忙扶正方向盤，過了數息，才漫不經心地回答：&ldo;是。&rdo;

話說得很隨意，就好像回答別人問他早晨吃沒吃飯一樣，雲淡風輕。

若非楊佩瑤緊盯著他，沒錯過他臉上轉瞬即逝的慌亂，還有他耳根處淺到幾乎看不出的緋紅，她還真以為他就是這麼淡定從容。

真會裝！

楊佩瑤撇嘴，&ldo;想追我就說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rdo;

顧息瀾淡淡道：&ldo;你現在不是知道了，還不算笨。&rdo;

楊佩瑤攤手，&ldo;我不知道，只是隨口一問，會長也隨口一答，說完也就過去了是吧？&rdo;

顧息瀾看眼手錶，打一下方向盤，利落地靠路邊停下，側過頭很嚴肅地說：&ldo;瑤瑤，我是在追求你，你答應嗎？&rdo;

&ldo;不答應，&rdo;楊佩瑤毫不猶豫地拒絕，&ldo;您之前不是說過，不許我談戀愛嗎？&rdo;

顧息瀾直視著她，&ldo;我是說不許跟男同學談戀愛。&rdo;

&ldo;男同學&rdo;三個字咬得很重。

楊佩瑤無語。

沒想到他話裡竟然還藏著埋伏。

卻是再度拒絕，&ldo;那也不答應，沒有你這麼追女孩子的，每天都扳著臉跟誰欠你錢似的，又那麼兇，時不時訓人，我跟你說話也不搭理我。&rdo;

顧息瀾抿抿唇，很認真地說：&ldo;我在改了。&rdo;

楊佩瑤還是搖頭，&ldo;我娘說，咱們兩家不可能的，不許我跟你們走太近。&rdo;

顧息瀾道：&ldo;這個你不用擔心，都交給我處理。我已經考慮過很長時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一到，我去找你爹當面談……你只管安安心心讀書，過上兩年，你高中畢業，咱們就結婚。&rdo;

&ldo;結婚？&rdo;楊佩瑤差點給氣笑了。

合著他悶頭悶氣地連句表白的話都沒有，已經開始打算著結婚了。

想得倒美…&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