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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伯母，&rdo;楊佩瑤笑道，&ldo;最近有事不方便，改天去看您。顧會長先前說有明天葵青戲院的票子，要是需要的話跟他說。麻煩您轉告顧會長，我們家裡大概要五張票，明天上午的。&rdo;

顧夫人連聲答應，&ldo;好好，等他回來，我告訴他。&rdo;

再寒暄幾句，掛掉電話。

整個下午，楊家人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各自房間沒敢出門。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靜寂得可怕。

下學期的課本還沒有發，楊佩瑤便將上學期的糾錯本找出來複習了一遍。

暮色四合時，楊致重回來。

太太吩咐擺了飯。

三姨太跟楊佩珍然後沒有下樓。

吃過飯，太太道：&ldo;你們都歇著去吧，我跟都督有話說。&rdo;

眾人心知肚明。

二姨太當即拉著楊佩環上樓，楊佩瑤欲言又止，被四姨太拽回房間。

不大時候，就聽到有人踩著樓梯重重的上樓，緊接著是門被撞開的聲音，又傳來重物在地上摩擦聲，夾雜著沉悶的呼喊聲。

像是被捂住口鼻的那種掙扎。

很顯然，楊佩珍是被堵了嘴拖下去的。

幾乎同時，樓下傳來楊致重的怒吼，&ldo;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rdo;

楊佩瑤的心緊緊提了上去。

她並不太瞭解楊致重，卻很清楚他對幾個兒女的感情並不重。

尤其處於盛怒之中，動手更是不計情面。

楊佩瑤隱約猜到幾分，蒼白著臉問四姨太道：&ldo;我爹會不會打死她？&rdo;

四姨太手捂著胸口，輕輕搖頭，&ldo;不知道。&rdo;

&ldo;我得下去勸勸爹，&rdo;楊佩瑤開門往外走，四姨太一把拽住她，&ldo;都督在氣頭上，聽不進人勸，很可能會連累到你頭上。&rdo;

只猶豫這一會兒，三姨太悽厲的喊聲傳了過來，&ldo;都督，佩珍是你的親閨女，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沒教好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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