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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雞從豬圈裡跑了出來，一路歡聲笑語地從盧巖眼前撲騰了過去。

&ldo;靠。&rdo;盧巖鬆了手。

&ldo;你動作慢點不行嗎？&rdo;王鉞退後兩步，在肚子上揉著。

&ldo;這要真是有人摸過來，慢點兒咱倆都得死，&rdo;盧巖撐著窗臺跳到了屋後，&ldo;磕哪兒了？我看看。&rdo;

&ldo;肚皮。&rdo;王鉞把衣服掀了起來低頭看著，白皙的面板上蹭出了一塊紅印。

&ldo;這麼不經蹭，&rdo;盧巖笑笑，伸手輕輕揉了揉，發現王鉞身上很涼，&ldo;冷吧？進屋穿件外套。&rdo;

&ldo;沒什麼感覺，&rdo;王鉞跟著盧巖往屋裡走，&ldo;我習慣了。&rdo;

&ldo;昨兒晚上還喊冷呢。&rdo;盧巖笑著說。

&ldo;你在旁邊我才喊的，平時我都不喊啊，睡著了就不冷了。&rdo;王鉞走了兩步又跑上來抱住了盧巖的胳膊，挨著他走。

進了屋，盧巖在櫃子裡翻了翻，從袋子裡找了件長外套出來扔給王鉞：&ldo;穿這個吧，大點兒，不過在這兒反正也沒人看，老鄉都穿得挺……隨性的。&rdo;

&ldo;巖巖，&rdo;王鉞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了想，&ldo;其實有人過來我會知道。&rdo;

&ldo;你能感覺到？&rdo;盧巖靠著櫃門。

&ldo;嗯，&rdo;王鉞點點頭，把外套拉鏈拉上，&ldo;特別是……這個衣服我穿著像個帳篷啊。&rdo;

&ldo;特別是誰？&rdo;盧巖問。

王鉞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抬頭說了一句：&ldo;特別是18。&rdo;

&ldo;18是誰？&rdo;盧巖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頭髮。

&ldo;18是……我隔壁的小孩兒，&rdo;王鉞說得有些猶豫，&ldo;就是讓我聽歌的那個，我倆以前總在q上聊天的。&rdo;

&ldo;他跟你一樣嗎？&rdo;盧巖輕聲問，他的記憶片段裡沒有關於這些的內容。

&ldo;嗯。&rdo;王鉞點點頭。

盧巖想起了拉掛子那天在地下停車場裡碰到的人，心裡動了動：&ldo;18什麼樣？&rdo;

王鉞沒有回答他，就跟沒聽到似的，轉身拿過桌上的瓶子開始喝水。

盧巖看著他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才把他手裡的瓶子拿了過來，然後伸手到他面前打了個響指：&ldo;打嗝。&rdo;

王鉞剛想說話，還沒開口就打了個嗝，愣了愣，接著就捂著肚子笑了，半天才問：&ldo;為什麼你知道我要打嗝了啊？&rdo;

&ldo;這麼冷的天兒，大清早的灌一肚子水，不打嗝就怪了。&rdo;盧巖把瓶子裡剩下的水喝了。

&ldo;我不知道，&rdo;王鉞還在笑，眼睛都找不著了，&ldo;我以為吃太多了才會打嗝呢。&rdo;

盧巖在他笑皺了的鼻子上摸了摸：&ldo;18什麼樣？&rdo;

王鉞的笑容頓時凝在了臉上，看著盧巖又打了個嗝。

&ldo;是不是……臉上有很多繃帶？&rdo;盧巖也看著他。

王鉞咬了咬嘴唇，低下頭，過了很久才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ldo;走，&rdo;盧巖摟過他的肩，在他胳膊上搓了搓，&ldo;我們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