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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怪就怪,我還怕她不成!&rdo;漁歌說。
陸青川嘆了聲氣,拉著漁歌坐下,&ldo;你別擔心,都是小傷,沒事的,你先替我包紮起來吧。&rdo;
漁歌無奈,只好繼續包紮起傷口,可自己笨手笨腳的,這傷口怎麼都包不好,血一直滲出純白的紗布。
漁歌最後沒了耐心,生起自己的氣來,她把紗布藥水往下一扔,手環繞過陸青川的腰間,頭抵著他的背,偷偷哭了起來。
感受到腰間的懷抱,又聽到身後的哭聲,陸青川著急道:&ldo;怎麼了,我們不包了好不好,這點小傷不包也沒事的,你別哭啊。&rdo;
可漁歌哭得越發大聲了起來,她內疚道:&ldo;你幹嘛要擋那一刀啊!我又不是挨不起,我什麼都不會做,受傷的本就應該是我啊!&rdo;
&ldo;你受傷了,我心疼,既然會心疼,還不如讓我的皮肉疼一疼。&rdo;陸青川轉過身來,抹了抹漁歌臉上的眼淚。
漁歌忍不住,抱著陸青川吻了上去,淚水摻雜在纏綿的吻裡,有些澀,有些甜。
月圓皎潔,一夜之歡後,二人漸漸睡了下去。
第66章 前朝遺夢(8)
舒服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漁歌還未察覺,時間就這麼偷偷溜走了。
她與陸青川總是待在自己的小院,躲著外邊的俗事, 過著自己的悠閒日子。
可好景不長, 幾個月過後,顧家傳來了顧夫人病逝的訊息。
知道了這個訊息後, 言語雖然好奇,但見顧珩沉默不語的樣子, 也不好意思開口問起。
&ldo;是孫蓁下的藥。&rdo;顧珩見言語想問缺不敢問的樣子, 索性就說了, 過了那麼多年,這也不是什麼傷懷又不願提起的事了。
&ldo;也是斷腸散嗎?&rdo;言語問。
顧珩搖頭道:&ldo;不是,但也是一種慢性的毒藥, 當年孫蓁與我娘走得近,我娘自然什麼都願信她。&rdo;
&ldo;那…那孫蓁後來又是怎麼……&rdo;言語想問孫蓁又是如何嫁給顧大人的。
&ldo;我曾打聽到一位當年在顧府的下人,那時我娘逝世,我爹日日沉悶, 因我娘生前與孫蓁交好,所以她常常來顧府照顧我,有一日我爹又喝起了酒, 孫蓁就……&rdo;後來的事,顧珩怎麼也不願說下去了。
言語能猜到半分,大約是孫蓁趁著顧大人醉酒,趁虛而入, 順理成章地就成了半個顧夫人,然後在以孫家的勢力一壓,剩下的這一半,也是手到擒來了。
當年孫蓁執意嫁入顧府,給顧珩做了後娘,成了全洛城的一個笑話。
不過久而久之,隨著幾年後顧大人的逝世,孫蓁也漸漸握緊了顧家的勢力,以至於後來在洛城中,只要提到顧家,人們第一個會想到的就是這個手段精明的顧夫人,而不是建立了顧家基業的顧大人了。
&ldo;用自己的青春年華和半生幸福去換來權勢利益,她這樣做,究竟虧不虧?&rdo;言語暗暗嘀咕道。
&ldo;路是她自己選的,善惡有報,她選的是一條不歸路。&rdo;顧珩說。
言語垂下眼眸,是啊,善惡有報,那我的路,又是不是一條不歸路?
漁歌和陸青川一同去祭拜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的顧夫人,顧珩和言語不願看到那個場面,也就沒有跟上。
漁歌也是第一次經歷這一番人間的生死離別,她看著顧大人的頭髮不過幾月便滿是銀絲,她看著小顧珩在奶孃懷裡哭著找娘親,她看著棺材裡顧夫人蒼白冰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