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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新垂在身邊的手倏地緊緊握住。他胸口上下起伏半晌, 終究還是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不知是裝瞎,還是根本看不見剛剛發生了什麼,這會兒才過來打圓場:「沒多大事沒多大事, 別鬧得大家都不愉快,和氣生財啊。」
和你媽的氣,生你媽的財。
如果不是怕惹事耽誤了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工作,盛知新恨不能一腳一個全給踹得趴在地上。
王楚生沒事人一樣背著手走了, 讓他倆自己找找對戲的感覺。
莊介湊過來,用劇本掩著唇問道:「剛剛怎麼了?」
盛知新垂下眼,搖搖頭。
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 他總不能提著戲服去公/安/局驗上面的指紋指控導演職場性/騷/擾。
莊介見他臉色不好, 也沒多說話, 只拍了拍他的肩:「沒事的,多來幾遍就好了。」
你不懂。
盛知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在心底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付不起違約金,他現在就很想撂挑子走人,這種劇本,這種工作環境,不如不拍。
女主角在開機儀式的前十分鐘姍姍來遲。盛知新身為男二的戲份本來就少, 女主來了之後更是沒他多少事,大家的注意力全在男主和女主的對手戲上。
不得不說,女主角這演技和莊介比起來,真是菜得不分伯仲。
雖然盛知新自覺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自信還是有的。
他正對著劇本發呆,身邊輕輕湊過來一個人。
王楚生臉上架了副黑框眼鏡,對著他笑了下。
盛知新瞬間想起來剛剛自己腰上的那隻鹹豬手,瞬間一陣惡寒。
「小盛,剛剛導演不是有意說你,」王楚生低聲道,「這不看你是個可塑的演員,才想幫著你打磨打磨演技嗎?我這是在提攜你。」
盛知新垂下眼看他,面上雖然笑著,但心裡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謝謝導演好意,但我本來就不是演戲的,所以沒太想往這方面發展。」
他頓了頓,儘量委婉道:「而且之前我參演過一些網劇,大概怎麼演我都知道,應該問題不大。」
問題最大的是莊介,你瞎嗎?
王楚生癟癟嘴:「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經不起批評,這樣,你明晚跟著我參加一個party,帶著小莊一起,咱們劇組來個『破冰遊戲』,這樣你就放得開了。」
盛知新抿了抿唇,剛要拒絕,就聽導演俯在他耳畔,輕聲說:「聶英哲,小聶總也會去party,你可要抓住機會啊。」
這個網劇的劇組雖然其他的地方不著調,但卻有一條很奇怪的規矩:
拍戲的時候必須收手機。
導演美其名曰是幫助演員們更專心於拍戲本身,但盛知新只覺得古怪。
一下午其實沒做什麼有意義的事,無非一直都是男主和女主你追我逃她插翅難飛的戲碼,而拍一會兒,便要身為男二的盛知新上去換女主下來休息,繼續拍和男主的動作戲。
盛知新這次有了經驗,看見導演靠過來就立刻拉開距離,再也不給他那隻鹹豬手摸上自己的機會。
王楚生似乎也挺識時務為俊傑,看見他三番兩次地躲自己後臉黑了一半,話都懶得多說,只讓副導演替自己喊過或者不過。
這半天下來,盛知新被屋中的煙味燻得頭疼,胸中隱隱憋著一股子鬱氣,慢慢變成一道略有不祥的預感。
晚上八點多,導演終於捨得放人。盛知新長出一口氣,從場務手裡接過手機,剛摁亮螢幕,便看見了一串未接來電。
全是林莫奈的。
他一邊向外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