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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
盛知新的喉嚨也幹得厲害。他嚥了口唾沫,問道:「你沾了嗎?」
「什麼?」
「我問你,你他媽沾毒了嗎?」
盛知新咬牙切齒地加重了語氣。
「沒有的盛哥!」莊介語速快了起來,「我,我不敢啊,我都嚇哭了,怎麼敢」
「你最好是。」
盛知新拎著酒瓶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窗戶旁邊,伸手一推,發現窗戶鎖了。
「怎麼辦啊盛哥?」莊介靠在牆上小聲啜泣著,「我們會不會」
盛知新剛要說話,卻聽見衛生間外面似乎有很大的喧譁聲:「他們往這邊跑了!」
他心下一凜,顧不得鬧出太大的聲音,抓起牆角的滅火器狠狠向窗上砸去。
玻璃應聲而碎,外面的寒風倏地從豁口處灌了進來,澆得他腦袋驀地清醒了片刻,抓著莊介的胳膊便把人往窗臺上推。
莊介看了眼窗戶和地面的距離,不知怎麼就慫了,唯唯諾諾的不敢爬。
「你想被他們抓回去,然後強行靜脈注射是不是?」
「不是,我」
「那他媽的就跳,廢什麼話呢?」
盛知新暴躁得要命,也不管人家準沒準備好,直接將莊介狠狠一推,然後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
莊介落地的時候似乎是胳膊著地,摔得他哀哀叫著,瞥了一眼盛知新後硬生生將嘴閉上了。
這個盛知新他陌生得很。
不是在別人面前臉上都是笑的小流量,也不是溫柔有距離感的師哥,反而像是個亡命之徒,誰敢看他一眼就要上去拼命的那種。
兩人還沒喘勻氣兒,忽然聽見有人在說話。
而那人正向他們躲藏的這片陰影處走來,再轉過一個彎,必然會發現他們。
莊介的心跳得很快,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看向盛知新。
他本以為盛知新也會慌張害怕,可這個人隱藏在陰影下的側臉卻格外的冷靜。
冷靜得就像一隻野獸。
下一秒,野獸便撲了出去。
那人是個穿著黑衣的保鏢,剛剛結束通話手裡的電話,還沒來得及反應,腦袋上便被人砸了個酒瓶。
他兩眼一翻白,踉蹌幾步後「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莊介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來:「他,他死了?」
「沒死。」
這一擊似乎耗盡了盛知新的所有力氣,讓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手腳發軟。
如果說之前的還是小打小鬧,那這會兒是真的藥勁兒徹底上來了。
他勉強提著一口氣,低聲道:「手機。」
莊介連忙從保安的口袋裡摸出手機,抓起他的大拇指往屏上一按,成功解鎖。
「你撥一個電話」
盛知新吐出一串數字,莊介照著撥了。
「餵?請問你是?」
盛知新聽見熟悉的聲音,眼眶驀地一熱。
他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溫老師是我,你快走,這兒很危險,你不要」
「小盛?」
電話那頭的聲音失了平日的遊刃有餘,透著焦急:「你在哪個包廂?」
「我在外面一樓衛生間那扇窗戶下。」
「你等著我去找你,」溫故匆匆道,「別亂跑,等我,我馬上到。」
盛知新深呼吸,將堪堪要流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好,我等你。」
溫故結束通話電話,離開了一間空著的包廂,快步向大廳走去。
果然聶英哲不會將真正有破綻的包廂這麼大大方方地敞開給他搜。
「呦,溫老師這麼快就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