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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珈妮讀過關於下毒陰謀的報道,也瞭解在香港的歐洲人家那種驚心動魄的情景:在一月的一個早晨,每家早餐桌上異口同聲地驚叫:“麵包有毒!” 那是在伯父書房裡的檔案看來的,還敘述到醫生們倉皇奔走,宣稱“每家人都要趕快服用瀉藥!”
但是,艾珈妮所關心的還不只是歐洲人和軍隊在香港所遭遇的困境,從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中國那一片遼闊的大地就讓她著迷,那裡似乎蘊藏著無比的神秘,也勾起了她無盡的遐思。
母親告訴她中國人是偉大的藝術家,文咖妮也從母親那裡知道一些孔子的事蹟。
外祖父是一個對哲學很有興趣的作家,自然研讀了不少有關東方宗教的著作。
他的家鄉在俄國南部,當地氣候溫暖,人民友善,他對印度教,特別是瑜珈很有興趣,年紀輕輕的就離開家鄉去了印度。
一度他住在喜馬拉雅山的山腳下,潛心於閱讀和寫作方面。
後來在去拉荷瑞訪問時,伊文·克哈爾卡夫遇到了俄國駐印度公使的女兒,他們陷入狂熱的愛情中,婚後,因為兩個人都喜歡印度,就決定以印度為家。 艾珈妮的母親——弗多洛雯娜——是他們唯一的孩子,美麗、優雅而聰慧,就如同這對優秀的父母所期望的一樣。
身為軍人的迪瑞克·奧斯蒙,在渡假的時候,參加一個狩獵探險隊而發現了她,很快就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住。
他總是對艾珈妮說:“看到你母親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了她,在我有生以來還沒看過象她那麼漂亮優雅的女人呢!”
後來艾珈妮才知道,他所愛的並不只是妻子的美貌,更重要的是她的一顆心,她的瞭解、同情,甚至於她將很多事情都訴之情感的理論。
對很多歐洲人來說,很難了解她所追求的目的在於一些精神上的事物,但她和迪瑞克·奧斯蒙在一起確實非常快活,回顧昔日,艾珈妮記得從沒聽到他們爭吵過。
“他們是兩個可愛的人兒,一心要為所生活的世界帶來快樂。”艾珈妮獨處時常這麼想。
母親曾教她欣賞美,不只從花、鳥、冰雪覆蓋的山巔,也從五光十色的市集去欣賞,以及在恆河裡沫浴的,來自印度各地象萬花筒一般移動的人們那裡欣賞美。
“媽媽能在每一個地方都發現美!”艾珈妮常想。
後來她也試著不要去恨伯父母家中那冷淡的氣氛,他們對她說話時那嚴厲的聲調、憤怒的表情和他們看她時那種不屑的態度。 那些實在不美,但她嘗試著在其中發現美,甚至在伯父的自大、伯母的不懷好意、不必要的吹毛求疵中去尋求,她相信換了母親一定會存著這樣的態度,不過到頭來卻還是失敗了。
在她記億深處,有一次母親還跟她談起中國的玉器,那些幾千年前雕琢的藝術品之美,以及中國的繪畫風格獨具,比起世界各地其他的畫家更富感性。
母親還告訴她,中國人很有榮譽感,非常虔誠,這些特性和伯父談到中國人時的輕蔑態度有很大的差別。
“如果我能親眼看到中國的一切才真是奇妙呢!”艾珈妮想。然而,她心中仍然恐懼,深怕會有什麼突來的變故,或是伯母又改變了心意,也許軍部又會在最後關頭突來一紙命令,使她們難以成行。
伯父早她們兩天出發,率領運輸艦先帶補給品去香港。
但艾珈妮仍然毫無理由的害怕會有什麼疾病或意外發生。 她們下了火車,來到碼頭邊,看到奧瑞斯夏號停泊在那裡,艾珈妮的心激動地跳了起來,這是她在離開印度後從沒發生過的事。
在離開前兩天,奧斯蒙夫人的脾氣比平常更壞,艾珈妮似乎處處得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