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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李承恩下意識想罵那隻笨雕，不慎嗆了幾口水，一轉念，所謂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跟班，回去跟雕的主人算帳就好！被水浸泡一下清醒不少，頓覺夜涼刺骨，他撲騰半天才浮上水面，&ldo;葉莊主？葉莊主？你可在附近？！&rdo;

&ldo;嗯。&rdo;低低的嗓音從對岸發出。

李承恩眨了眨眼，水珠子滴滴答答滑落鬢角，&ldo;莊主……好水性。&rdo;

居然這麼快就上岸了！

&ldo;在西湖邊長大自是熟諳游水。&rdo;葉英全身上下也濕透了，尤其是頭髮，在水下纏到什麼扯開後披散垂肩，正側過身以指梳理。

李承恩游上岸，咳了咳，抹去唇角的水漬，&ldo;對不住，沒駕馭好這隻雕。&rdo;

葉英幾經斟酌道：&ldo;雕生來桀驁，將軍若不是它的飼主……也不納罕。&rdo;頓了頓，&ldo;下來途中，周遭有不尋常的氣流湧動，應是石壁設有埋伏。&rdo;

大多墜崖之人都會設法緩衝，或徒手攀巖，或以兵器往石壁fèng隙裡插，那麼……

&ldo;嘖。&rdo;李承恩擦擦臉，&ldo;令弟與餘姑娘毫無準備，很有可能受制於人，你我四下查詢，或許有他倆的蹤跡。&rdo;

仔細環顧一圈，大多是一座座山洞，怪石嶙峋，狹道崎嶇蜿蜒。

&ldo;莊主跟在我後面。&rdo;他抽槍在前探路。

&ldo;將軍。&rdo;

李承恩應了聲沒回頭，&ldo;莊主請講。&rdo;

&ldo;你原不必趟這淌渾水。&rdo;葉英淡淡道：&ldo;何苦涉險‐‐&rdo;堂堂天策府的輔國大將軍從洛陽到巴蜀，絕對是身負要務，若有好歹誰能負責？

&ldo;這事嘛……&rdo;李承恩笑了笑，&ldo;於公，我本也要前往唐家堡拜會唐老太，既是有求於人，她的準孫女婿遭逢難事，李某能袖手旁觀麼？於私，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你我自燭龍殿一會交淺言深，承恩自當奉陪。&rdo;

為那一句話嗎？

葉英是有動容，終究不是風雅居士，即使認為&ldo;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rdo;拿來說他倆有點怪，卻無暇細細思量。

&ldo;還有……莊主提及楊寧神色不定，想來事出有因。&rdo;李承恩無奈道：&ldo;真是他的不對，天策府決不護短。&rdo;

葉英將發束好，&ldo;那事容後再說。&rdo;

也對，救人為上，李承恩邊走邊道：&ldo;那雕是楊寧豢養，從黑龍沼帶回洛陽整日吃喝，比原來又大不少，這次我倆外出，天策府沒人管得了它……就讓大雕跟在我們附近，人多時於野外覓食，因我不熟，這才被它害慘。&rdo;說著一瞥罪魁禍首，大雕頗通靈性，發出不屑一顧的咕咕聲。

&ldo;不會。&rdo;言談之間鼻音略重，葉英隱隱催動內功，慢慢烘衣。

考慮到敵暗我明，不敢輕易點火摺子，李承恩在進洞前，輕敲洞壁的巖層，左右大致摸索一遍才有點譜。

&ldo;莊主，山洞隱蔽，石塊不是回填就是散落於山體之上，那些火燒水激的碎石、灰土都掩埋在兩側的低窪處，不甚明顯，若我所料不差……這裡應該是墓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