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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好個屁啊!她還穿著那套愚蠢的綠恐龍睡衣呢!
頂著眾人驚詫莫名的視線,這一路上簡直是走到哪兒,人就看到哪兒,張幼雙惡狠狠地甩了甩恐龍尾巴。
她發誓,她這輩子都沒這麼風光過。
……
這日,匯通當來了個特殊的女客。
這位女客,穿著件形式古怪的衣服。
這位女客,自然就是張幼雙了。
她得感謝祖宗們不像西方人那般野蠻粗暴,看到她覺得新鮮沒錯,但還不至於把她當成妖怪給拖出去燒了。
至於她要當的東西,卻是一塊兒表。
就那種做工平平的機械錶。
這玩意兒在現代屬於爛大街的款式,但在古代這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做工,精確的讀數,卻足以唬人。
匯通當的朝奉本來還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看到這塊機械錶,立時就變了臉色,大為驚詫。
這朝奉是個老積年了,眼力見狠辣獨道,見狀,神情凝重了不少。
這西邊兒過來的表,絕不是什麼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當下便疑心是張幼雙偷的。
不動聲色地細細打量了這位女客一眼。
這位女客口音有些奇怪,但說起話來卻頗為有條理,落落大方的模樣一點兒都不露怯。
白面板,雙手柔軟,一看就沒在太陽底下曬過,幹過什麼粗活重活。
眼睛恁大,黑黝黝的,看著直教人心裡發憷。
身上這件衣服雖然的確……古怪了點兒,但顏色極為鮮亮乾淨,等閒染不出來。
綜合起來一看,非富即貴,倒也襯得上這塊表的身份。
開門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把好好的人客往外送。
哪怕張幼雙這身打扮和這副言行的確驚世駭俗了點兒,朝奉略一遲疑,還是好聲好氣地吩咐夥計端茶送水,請張幼雙坐下,轉身去請了掌櫃的來,兩人略加商談。
張幼雙是一點兒都不憷,她有信心對方絕對拒絕不了這機械錶的誘惑。
來之前她還特地厚著臉皮跑到人攤位前問過糧價,對這個年代的物價水平有了個簡單的認知。
半個時辰後。
張幼雙拿著百兩的銀票和一些碎銀子站在了匯通當門口,輕輕地舒了口氣。
這有了百兩的啟動資金,穿越後的日子應該不算太難過了吧?
不過當下還有個比較重要的問題是——她戶籍得怎麼辦?她現在可算是個正兒八經的黑戶。
想到這兒,張幼雙有點兒想哭,委屈地只想掉金豆豆。
怎麼別人一覺醒來穿越了,都穿成什麼家世好門第高的絕色大美女,被什麼什麼侯,什麼什麼世子,什麼什麼王爺搶著追求,吃香的,喝辣的。
怎麼換成她就穿個恐龍睡衣傻不愣登地出場了。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得把這件愚蠢的恐龍睡衣給換下來。
拿了錢,張幼雙僵硬地頂著著眾人的視線,甩著笨重的恐龍尾巴,轉了幾圈,找到一個買衣服的鋪裡,這個年代多是量體裁衣,成衣不多。
手裡有錢,膽氣足,張幼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一口氣買了四件,拿了件杏色的躲到裡間去換了。
沒想到換衣服的時候突然從衣服裡「噹啷」掉下來個白玉玉佩,觸手溫潤,一看就是好料子精心雕琢出來的。
她很確定,她沒佩戴過玉佩這玩意兒。
那這塊玉佩——豈不是她那一夜情物件的?!
張幼雙手一哆嗦,頓覺手上這塊玉佩足有千斤重。
肯定是她手忙腳亂之下把人家這玉佩給順走了。
還回去嗎……
張幼雙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