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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同林鳥（69） 2007-06-20 06:30:10

譚維驚奇地問：&ldo;你 --- 你被人包養了？&rdo;

&ldo;你才知道？&rdo;葉小姐哭笑不得，&ldo;那你以前以為我從哪裡弄那麼些錢來給我丈夫換腎的？我那時又沒工作，又不會生錢，不被人包養還有什麼別的出路嗎？&rdo;

他以前百分之八十以為葉小姐是靠幹公司的錢為丈夫治病的，但現在看來自然是太幼稚的想法了，他嘟囔說：&ldo;我以為你 --- 是下海乾 --- 那個營生了呢 --- &rdo;

&ldo;哪個營生？做雞？別做夢了， a 市的行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大多數雞都是廉價雞，出個鐘才幾十塊錢，你一天能出幾個鍾？就算你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幹，你也賺不了多少錢 --- 。怎麼？你覺得包養比做 --- 雞 --- 下賤？&rdo;

他連忙宣告：&ldo;沒有，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 --- &rdo;

&ldo;是不是你知道我被人包養 --- 就 --- 覺得我 --- 骯髒了？&rdo;

&ldo;沒有，沒有，我怎麼會這麼想呢？&rdo;他誠懇地說，&ldo;我剛才還在想被別人包養呢 --- 只是沒那個 --- 本事。還是你好 --- 又年輕又漂亮 --- 肯定有人願意 --- 為你掏 --- 腰包 --- &rdo;

葉小姐有點自鳴得意地說：&ldo;你這話沒說錯 --- 願意為我掏腰包的大有人在 --- 但這個也要靠機遇和時間的。說了你可能不相信，最先包養我的 --- 是我丈夫的 --- 好朋友 --- 以前就想追我的 --- 但是被我丈夫搶了先 --- &rdo;

他想那個&ldo;好朋友&rdo;肯定是趁人之危，遂了自己從前沒遂的心願，不由得聯想到小陸，覺得這兩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很令他鄙夷。他問：&ldo;那你丈夫知道不知道這事？&rdo;

&ldo;當然知道，我們又沒瞞著他，瞞也是瞞不住的，總要交待給他治病的那些錢是從哪裡來的吧？&rdo;

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ldo;你丈夫他知道 ---- 還讓你 --- 這樣做？&rdo;

&ldo;他不讓我這樣做，還能讓我哪樣做？他想活下去嘛，當然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知道的，求生的本能是所有動物身上 --- 最強的本能，他不想年紀輕輕就死掉，就只能委屈自己的自尊心，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他都得接受這個事實 --- &rdo;

他有點替葉小姐的丈夫堵得慌，難道一個人為了活下去就可以受這種 --- 氣？就忍心讓自己的老婆去 --- 被別的男人包養？如果是他，他肯定是寧可病死掉，也不願意這樣做的。但是誰知道呢？也許他這是站著說話腰不疼，他現在沒病沒災的，當然說得起這個話。等他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說不定也是千方百計想苟延殘喘活下去，什麼屈辱都可以承受。他現在不就為了還帳願意被人包養了嗎？他這還只是個錢的問題，人家那是命的問題，所以做出什麼來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感嘆說：&ldo;哎，人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希望自己的 --- 愛人去被別人 --- 包養？人不到萬不得已 --- 誰又會願意讓人 --- 包養？&rdo;

&ldo;你們男人可能是這樣，但是我 --- 其實我現在也不一定要被人包養才活得下去，但是已經幹開了頭，而且得心應手，也就不想 --- 改變了。這就像你教書一樣，教了這麼些年了，教出經驗來了，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