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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兩次被人打倒在地上之後他都站了起來，沒有停頓地向靠近他的人狠狠砸出拳頭，目標明確地向雷波逼過去。

有兩個跟班被他砸倒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雷波抓著自己的胳膊往後退開：&ldo;給我打！打死拉他媽倒！&rdo;

拳頭和腳不斷落在那辰身上，他手裡的鐵棍掉在了地上。

葛建推開了兩個正狠狠往那辰身上招呼著的人，撿起了鐵棍，揚起手猛地掄在了那辰背上。

那辰的動作頓了頓，停住了，接著緩緩倒在了地上。

一個人衝過來抬起腳準備再往他肚子上踢過去，葛建攔在了這人面前，狠狠盯了他一眼，這人怔了怔。

&ldo;弄上車。&rdo;葛建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不再動了的那辰說了一句。

幾個人過來把那辰拖上了車，扔在了雷波那輛f150的後車鬥裡。

&ldo;雷哥你沒事吧？&rdo;葛建湊到雷波面前，又轉頭喊了一聲，&ldo;過來扶一把！愣你媽逼！&rdo;

兩個跟班跑過來想要扶著雷波的胳膊，雷波抬抬手：&ldo;不用。&rdo;

&ldo;雷哥先上車。&rdo;葛建轉身往車旁邊走，拉開了車門。

&ldo;葛建，&rdo;雷波彎腰撿起了扔在地上的鐵棍，走到了他身後，&ldo;你真是……讓我感動。&rdo;

葛建轉過臉，鐵棍砸在了他肋骨上。

他彎著腰跪在了地上，手捂在肚子上，喘了半天才出了聲：&ldo;雷哥……&rdo;

&ldo;提醒你多少次了，別當我面兒玩花樣，&rdo;雷波笑了笑，鑽進了車裡，&ldo;上車。&rdo;

疼。

全身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地疼。

很冷。

那辰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冷了，不，是很久沒有因為寒冷而感覺到痛苦了。

風颳得很猛，他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尖嘯著從他身體裡穿過。

&ldo;醒了？&rdo;有人問了一句。

那辰慢慢睜開眼睛。

四周是濃濃的夜霧，黑得什麼也看不見。

兩束強光從他正前方射了過來，是車燈。

眼睛在刺眼的光裡一陣發疼，他抬起手擋了一下，但肩上的巨疼讓他很快又垂下了胳膊。

雷波蹲在他面前，手上胡亂地纏著繃帶。

&ldo;小辰辰，&rdo;雷波在他臉上輕輕摸了一把，&ldo;我還是頭回見你發這麼大的火，開眼了。&rdo;

那辰沒說話，拍開了他的手，喘息了幾秒鐘突然猛地跳了起來，膝蓋狠狠地往雷波臉上撞了一下。

&ldo;我操你大爺！&rdo;雷波捂著臉摔在了地上。

兩個人跑過來架住了那辰的胳膊把他拉開了，雷波爬起來一腳蹬在了他肚子上。

眼前一陣發黑，刺眼的燈光消失了，變成了在黑幕前跳動著的紛亂的光斑。

雷波揪著他的衣領：&ldo;你信不信我今兒晚上在這兒弄死你？&rdo;

&ldo;隨便，&rdo;那辰盯著他，勾起嘴角笑了笑，&ldo;隨便。&rdo;

雷波跟他對視了一會兒，也笑了起來，掏出紙巾擦了擦鼻血：&ldo;弄死你不行，我又不是黑社會，這種事兒咱從來不幹。&rdo;

那辰沒說話，嘴裡有腥甜味兒，胃不斷翻騰著，疼痛讓他身上頂著寒風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ldo;本來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