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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趕緊打車回家。&rdo;安赫揮揮手。

&ldo;安總，&rdo;張林沒動，對著菸頭又踩了幾下，&ldo;剛那個是你……朋友啊？&rdo;

安赫的心沉了沉，他不知道張林在這裡呆了多久，又是什麼時候看到他和那辰的，看到了多少，但就算是隻到跟前兒才看到的，倆男人摟著從迪吧裡出來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ldo;是，他喝多了……我正要送他回去，&rdo;安赫往後指了指，轉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身後已經沒有人了，他愣住了，&ldo;人呢？&rdo;

&ldo;走了啊。&rdo;張林說。

&ldo;什麼時候走的？&rdo;安赫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那辰的身影，怎麼不聲不響就走了？

&ldo;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他就走了啊，&rdo;張林指了指右邊的路，&ldo;往那邊，看著也沒怎麼醉，估計用不著你送。&rdo;

安赫有點兒不安，拍了拍張林的肩：&ldo;行了你也趕緊回去，你家裡知道你出來麼？&rdo;

&ldo;跟我媽說同學聚會來著，&rdo;張林看看他，往前湊過來小聲說，&ldo;安總，你……&rdo;

&ldo;你回不回家？&rdo;安赫差不多知道張林想問什麼，這邊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說，那邊那辰突然走了，這一折騰，他耳朵也不空靈了，只剩了一腦袋嗡嗡嗡。

&ldo;回回回，這就回了。&rdo;張林轉過身往路邊停著的一輛計程車走過去，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放到安赫手裡，再扭頭蹦上了車。

看著計程車順著路開走了，安赫才掏出手機，撥了那辰的號碼。

響了很長時間之後，那辰才接了電話：&ldo;餵。&rdo;

&ldo;你跑哪兒去了？&rdo;安赫問。

&ldo;沒跑，&rdo;那辰說，&ldo;我在你車這兒。&rdo;

沒等安赫說話，那辰掛掉了電話。

安赫的車停在s對面的停車場，他快步過了馬路往停車場走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辰的聲音給他感覺很冷淡。

停車場裡還有不少車，安赫找到自己車的時候，看到那辰正蹲在兩輛車之間抽菸，聽到他過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頭。

&ldo;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rdo;安赫走到他面前站下。

&ldo;用說麼，&rdo;那辰聲音有點發悶，&ldo;你當時是不是特希望我沒在那兒站著呢？&rdo;

安赫頓了頓，嘆了口氣靠在了車上，拿出張林給他的煙點了一根叼著。

沒錯，在他看到張林甩開那辰胳膊的那一瞬間，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ldo;那是我學生，&rdo;安赫抽了口煙，也蹲了下去，&ldo;不是別班的學生，是我自己班的，你說我能不緊張麼？&rdo;

&ldo;你緊張什麼？&rdo;那辰抬起頭看著他，&ldo;是你學生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我就是不願意讓我的學生看到我跟男人在一……&rdo;

&ldo;覺得丟人麼？&rdo;那辰把菸頭在地上按滅了。

&ldo;這跟丟不丟人沒關係，我就是……&rdo;安赫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聽得出那辰的想法跟他完全不同，&ldo;我就是不願意讓我私人圈子